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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了,他還掙紮了一下,「煎藥這種事還是交給下人去忙吧。」
但江珏像是沒聽到這句,傾身而下帶得珠翠叮咚,發間的芙蓉香露伴著女兒的溫存愈發清晰。
嗅得這一縷的江棲心尖顫了顫,望見一截靠近的雪白脖頸,還有著些昨日擦拭留下的紅痕,看著是擦過藥了,但還需些時日才能徹底消下去。
他強忍了把人抱入懷的衝動,卻見江珏只是慈母般幫他把被子拉上一直嚴嚴實實到下巴尖,還掖好了被角,然後便下了樓。
好吧,是他想多了。
江棲不知是遺憾還是慶幸地鬆了一口氣,說服自己道,如果是江珏真的想對他做什麼,以前是從來沒用過這麼委婉的法子的。這般不打不罵不哭不鬧的,還有些讓他有些難辦。
想到正在煎藥的聞意和積極去搗亂的江兆,江棲覺得有點頭大。
不得不說,江棲確實瞭解她,江珏還真帶了些小玩意兒在身上,不過不是瀉藥那麼生猛還傷身的東西,畢竟現在的身份是朝廷命官,下手太狠不好,也就只能帶點黃連、苦參什麼的了。
她還特地找了個太醫瞧了瞧,免得弄出什麼藥理相衝的事兒,確認了都不過是些清熱解毒的東西,用的都是宮裡頭出來的最好的品種,完美保留了藥材原味。
獨自一人又順著長廊走了一陣,江珏到了庖廚的地兒,府上的僕人行了個禮,其他就當沒看見,沒有一個人敢來攔她的路。
跟著苦澀的藥味兒,江珏聽見兩個人在那兒爭論著什麼,其中一個聲音正是原本澹臺遲的。
「要不要再放點?藥力夠嗎?」
「夠了夠了,再多就要出事了。」
「哦哦,那這藥還要煎多久?」
「做做樣子,看著差不多就行了。」
「你別是個庸醫啊。」
「呸,去你的庸醫,我和你兄長都是一個師父教的,我是庸醫那他也是。」
「同一個師父教的你怎麼在他手裡連個回合都打不了?」
「呸,那能一樣嗎?」
兩人正打鬧著,一抹紅衣如幽靈厲鬼般入了兩人的眼,抬頭一看,覺得不妙,拔腿就想溜。
江兆是因為怕臉被惦記,還怕萬一這女人真看上自己臉了,江棲不得直接把自己皮扒了。聞意是認出了這就是之前給了自己一掌讓自己沒能救出笑笑的人,知道自己確實身手一般,見江兆溜的時候沒帶上自己,索性就留了下來。
但江珏只是往江兆去的方向瞧了幾眼,片刻便想通了兩人飾一角的事兒,懶得再去管了,低頭瞅瞅燒到發黑的藥罐子問了句:「這藥是給他的?」
「是。」聞意強嚥了口水,做了答話。
她這才正眼看到了聞意,長得倒也還算端正,問道:「你就是他的師弟?」
聞意當她要問罪,當時就跪了下來,「還請您莫怪罪師兄,採花擾亂帝京一事是我一人過錯,與師兄無關。」
誰知道江珏根本沒問他這話。
「你告訴本宮,江棲是怎麼病的?」
「啊?」聞意一時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江棲是——哦哦,您說我師兄?」
見不止自己一個人被蒙在鼓裡,江珏心裡略微平衡了些,也願意給這傻孩子一點甜頭。
她利誘道:「說說你師兄是怎麼病的,若是實誠,那本宮今日便派人把韓公子送過來。」
略微從江兆嘴裡聽聞過這位公主和自己師兄之間愛恨糾葛,聞意非常輕易就選擇了救出韓笑,順便成全了自己師兄的幸福,一五一十地說了昨晚配了藥和冰桶的事兒,給江珏從各個方面分析起了這裡面的原理,偶爾夾雜著幾句誇讚自己師兄願意為了讓心上人消氣的偉大。
可惜他沒能聽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