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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離咬牙道:「澹臺大人說,陛下還下了一道口諭,說公主這遭是澹臺大人糾察餘孽失職,讓公主受驚所致,要求澹臺大人在公主府上伺候公主到痊癒才可。」
江珏木然這一張臉,她是怎麼都想不到,這一個兩個的都在給她心上添堵。
「告訴澹臺大人,本宮好得很,讓他滾,不,派人請大人回府。」
作者有話要說: 近日還在實習還要加班,更新很亂,等8月會規律起來
第8章 雙影
夜色深沉,寒風蕭瑟。
端著那副凜然深沉地模樣,被公主府馬車送到家門的澹臺大人提著個傷寒藥,懷著複雜的心情被關在了自家的門外。
回望公主的馬車,已經遠去到沒了影,只留下車軲轆印在雪上。開玩笑,除了一無所知的傻缺,沒有人會想被澹臺大人邀請去府上坐坐。
人盡皆知,澹臺大人性情古怪,府中不喜聒噪,除了貼身伺候幹精細活的侍童,其餘只有幹雜活的啞奴瞎僕各兩人,五人皆身手不凡。
以上種種,無一不在明示著有非同一般的機密在府上。
雖然一個皇帝心腹的宅邸裡有些密令什麼也不值得大驚小怪,但若是來人看到些不該看的,聽到了些不該聽的,被殺人滅口也只能算自己倒黴。哪怕背後是長公主府,也難保不會哪天一個人口失蹤,到時候誰又會為了個下人去追責朝廷命官?
不過澹臺遲本來也沒有留人的打算,別人是金屋藏嬌,他這是藏了個□□包。
見四下無人,澹臺大人也懶得再顧及形象,輕巧翻牆而過入了院子。
院內落地,入眼一片蕭條冷寂。隔窗燈火幽幽兩三盞,野貓驚叫悚然,風過松竹,枝上殘雪漱漱而下,似有鬼影飄忽。
此情此景令他彷彿預看到了心狠手辣的某人,那孤苦伶仃的晚年,哦,也差不多會是他的晚年。
和出來檢視的啞奴打了個招呼,澹臺遲直直往臥房走去。這府邸雖不如長公主府那樣通然大氣,但勝在佈局緊湊,簡單些來說就是不大的地方,也能折騰得九曲十八彎,害他最初也少不了迷路。
推開主臥的門,裡頭還亮著一盞油燈,看出一人正在榻邊謄寫一卷書。
聽到有人進來,那人頭也不抬地就說道:「被趕出來了。」
澹臺遲冷哼一聲坐到了他的對面,預設了他的話,但就是見不慣這幅料事如神的樣子。
他把藥包往他的桌上一放,「公主府賞的,她倒是關心你。」
那人不理會他話裡有話,只是動了動鼻便從那藥味兒中分辨了出來,「是宮裡用的傷寒藥,煎半個時辰,內服,誤會罷了。」
這沒頭沒尾的話,若不是澹臺遲對他還算了解,能懂個意思,換做旁人恐怕是跟不上他在想什麼的。
他湊過去瞅了一眼正在謄抄的書,入眼就是菩薩、佛說一些混胡難懂的東西,明明都是手上不乾淨的人,抄的卻是些勸人慈悲的玩意兒,也不知是在嘲諷誰。
澹臺遲素來不信這些,也自知沒那個耐性,可他就是有些酸不拉幾,說起話來也不好聽。
「明明得了那小皇帝首肯去公主府上溜達一圈的人是你,卻偏偏讓我頂了去。還以為你是不想見她,誰曉得是神運算元想給自個兒省事兒。」
他這話說的不陰不陽,明著就是在嘲諷那人臨陣怯了膽,把不討人喜歡的這事兒給了他。
那人卻輕巧嗯了一聲,然後便不做回應。在現在的澹臺遲眼裡頭就是和那長公主一個脾氣,早晚出家得了。
「晚膳可用了?」那人似乎良心上有些過意不去,問他。
聽了這話,澹臺遲一屁股坐在了榻上,沒好氣地頂了一句回他道:「氣飽了。」
誰料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