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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諾夫只有一位。還是說我的事情吧，那時雖然冷戰已近尾聲，但重視科學家的傳統還一直保持著。當時的我躊躇滿志，心高氣傲，一心想憑著這個理論模型在蘇聯乃至世界科學界嶄露頭角，直到後來某一天發生了一件事……&rdo;&ldo;什麼事?&rdo;

&ldo;還記得我說過有些資料被我歸為誤差了嗎?結果有一天我們所裡的助理研究員奧金涅茨突然找到我說，他發現那些被拋棄的資料之間存在某種聯絡。&rdo;

孔青雲的喉口收縮了一下，他似乎明白了點兒什麼。

&ldo;我當時的第一個感覺是不以為然，但當他調出計算機上的一幅圖形時我意識到出麻煩了。奧金涅茨選擇了某個特定的坐標系並做了些巧妙的變換，結果那些被我忽略掉的資料點，再加上一部分被我採信了的資料，居然在那個坐標系中組成了一條阿基米德螺旋曲線。你知道，那是數學上最為簡單也最為美麗的幾何圖形，自然界中幾乎所有的生命形式都與之有所關聯。但當時在我眼裡，它卻是無比的醜陋而可怕。&rdo;伊萬停下來，從胸前掏出一個扁平的錫酒壺朝嘴裡灌了一口，許是動作猛了點兒，他不禁咳嗽起來。

&ldo;你喝的好像不是酒吧?&rdo;孔青雲聞到一股咖啡味兒。

&ldo;是咖啡。我以前倒是喜歡喝酒的，呵呵，哪個俄羅斯男人不喜歡呢。

不過，二十年前戒掉了，原因你等一下就會明白。&rdo;

&ldo;這麼說，那些被你忽略的資料其實是有用的，並不是什麼誤差?&rdo;孔青雲問道。

&ldo;當然。還能有別的解釋嗎?單單從它們能在坐標系中組成如此有規律的圖形，就足以說明它們絕對不能被捨棄。但我當時又的確不知道它們到底有什麼意義，而且更重要的一點在於，如果承認這些資料有用，那麼我提出的理論將無法成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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