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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呀,我終於知道真尋有多厲害了。燒飯這種東西,果然還是要有天分和技術啊。對吧?&rdo;
故作輕鬆的語氣掩埋在沉默中。
五個人默然無語吃著麵條,真尋突然抬起頭。
&ldo;忘記了要給雞冠餵飯了。&rdo;
&ldo;啊啊,是啊,還沒餵它。&rdo;
真尋放下筷子站起身,一邊喊著雞冠的名字,一邊向廚房走去。之後喊雞冠的聲音又持續了一會兒,漸漸地,在那聲音之中帶上了一點疑惑的氣息。隨後聲音又向樓上移去。又過了一陣,終於只有下樓梯的腳步聲傳來,真尋回到客廳裡。
&ldo;……不在。&rdo;
&ldo;沒有躲在哪兒睡覺嗎?壁櫥什麼的裡面?&rdo;
&ldo;壁櫥全都關著。&rdo;
&ldo;那浴缸呢?&rdo;
&ldo;看過了,沒有。&rdo;
啊,武澤想起來了。
&ldo;說起來那小子好幾次都想開窗戶呢。&rdo;
&ldo;哎,跑到外面去了嗎?可是它那麼小,開不了窗戶吧?&rdo;
就在這時候,老鐵放下筷子說:&ldo;喏,著火的時候。大家都把玄關的門開在那邊,匆匆忙忙出出進進的吧。說不定就是在那時候‐‐&rdo;
&ldo;跑出去了?&rdo;
&ldo;找找看嗎,在這附近?&rdo;
武澤一句話,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大家出了門。向馬路左右張望,卻看不到雞冠的身影。老鐵指著左手邊的石頭臺階說:
&ldo;我去斜對面草叢那邊找找看。&rdo;
&ldo;那我到對面路上看看。&rdo;
五個人分頭行動。&ldo;雞冠&rdo;,&ldo;雞冠&rdo;,&ldo;雞冠&rdo;的叫喊聲,如同不安的烏鴉在夜色中迴蕩。
最終還是沒能找到雞冠。
然後,再見到雞冠的時候,已經不是武澤所認識的那個樣子了。
武澤他們趁夜收拾行李。錢包、衣服,還有其他最低限度的必需物品逐一塞進包裡,集中到廚房。他們決定等天矇矇亮的時候出門。暫且先坐上電車再說。是大家一起坐車,還是各自分頭坐,暫時還沒得出結論。真尋問,雞冠怎麼辦,然而對這個問題,大家只有默然無語,面面相覷。
如果今天夜裡那些傢伙再來搞什麼動作,自己就出去讓他們抓走好了‐‐武澤心裡實際上已經存好了這樣的打算。他們的目標只是自己一個人。如果自己不再逃跑,老老實實讓他們抓的話,其他人也就沒什麼要擔心的了。
鬧鐘設到凌晨時分。為了今早動身,大家穿著衣服各自鑽進了被窩。但是武澤根本睡不著。就算閉上眼睛也完全沒有睡意。老鐵那邊也聽不到睡著的呼吸,取而代之的是不斷地深沉嘆息。枕邊的鬧鐘淡淡地刻畫著每一秒。那些傢伙今天夜裡還會過來搞嗎?來吧,抓了自己好好收拾吧。‐‐這樣一種自暴自棄的情緒,和想要自保的截然相反的情緒,在武澤的心中糾結不休。遠處傳來犬吠。隨後身邊又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老鐵弓著背坐了起來。
&ldo;‐‐果然睡不著啊。&rdo;
武澤朝老鐵說話的時候,老鐵扭過頭。好像嚇了一跳。
&ldo;哎呀,你醒著哪。&rdo;
黑暗中,老鐵低頭望著武澤,沉默了半晌,終於慢吞吞地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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