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第1/3 頁)

&ldo;兩個人都是這樣嗎?你和你妹妹?&rdo;

八尋想了想，搖搖頭。

&ldo;真尋可不一樣。那孩子很喜歡笑，和媽媽經常說話。很外向的。&rdo;

&ldo;因為通常都是妹妹和媽媽更親的緣故吧。&rdo;

年長七歲的姐姐，感覺到自己家的怪異，然而對此無能為力只有放棄，決定一直保持沉默;而妹妹卻因為還不懂事，能夠做到不想太多，快樂生活。是這樣的吧‐‐

這樣想就錯了。

&ldo;完全相反喲。&rdo;八尋的眼睛望著別處說，&ldo;那孩子是在演戲喲。每天每天都是演著戲過日子。她在想，只要自己快樂了，這個家就快樂了‐‐不對，說是演戲也不對。總而言之，那孩子是在建造自己的世界。這一點好歹我是知道的。但是也沒辦法說破。說破了她就太可憐了。&rdo;

八尋用力眨了好幾下眼睛，轉過來看著武澤。

&ldo;那孩子偷錢什麼的，簡直可以說是她的天職。我想，恐怕到最後的最後，在伸手偷錢的那一剎那之前，真尋都不認為自己是在騙人，或者說是在演戲了。她是編出了一個故事一樣的世界，然後全身心地投入了進去，所以一般人絕對看不穿。&rdo;

確實，那一次&ldo;搞笑警察&rdo;的事情，直到看見她從對方上衣口袋掏走錢包之前，武澤都沒看出她是小偷。

&ldo;老武也最好小心一點，別被那孩子騙了。&rdo;

武澤正不知道回答什麼的時候，八尋笑了起來。

&ldo;現在再小心也遲了吧。已經被她騙了。&rdo;

&ldo;被騙‐‐我嗎?&rdo;

八尋點點頭，一口氣喝乾了咖啡。

&ldo;貫貫雖然長得那樣，其實不打鼾喲。&rdo;

五

&ldo;果然還是父母都在最好啊，阿嚏……&rdo;

&ldo;不管怎麼樣的父母，在都比不在好啊。阿嚏……&rdo;

在勉強能稱為套廊的狹小地板上，武澤和老鐵兩個猶如一對老夫妻一樣並排坐著慢慢品茶。屏風前面，瑞香花的葉子在春風中搖擺。

武澤正把從八尋那裡聽來的、她們孩提時代的事情說給老鐵聽。

&ldo;我說老武‐‐伸個手給我看看。&rdo;

老鐵忽然把茶杯放到一邊。

&ldo;跟貫太郎學了魔術了?&rdo;

&ldo;不是不是。啊，一隻手就行了。以前聽人說過一件事。&rdo;

武澤不明白老鐵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還是照他說的伸了右手出來。

&ldo;老武，你知道每根手指都叫什麼嗎?&rdo;

&ldo;你當我是傻子啊?拇指，食指，中指‐‐&rdo;

&ldo;不是這個，是另外的叫法。喏，就是大人教給小孩子叫的那種。&rdo;

&ldo;哦。&rdo;

武澤把右手手掌聚到面前，一根根數過去。

&ldo;爸爸指，媽媽指，哥哥指，姐姐指，小孩指‐‐是說這個?&rdo;

&ldo;對對，就是這個。&rdo;

一直到上小學為止，沙代都是這麼叫自己手指的。

&ldo;爸爸指和媽媽指能貼在一起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