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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方向燈，踩下油門，駛入旁邊的車道，加快了速度，一看到旁邊車流出現空隙就穿插進去。這樣來回變換了好幾次車道，計程車終於慢慢接近了轎車。老鐵轉向武澤，微微一笑‐‐奇怪，他是什麼時候準備好警官證的?生意做到現在，還從沒有偽裝過警察。武澤向老鐵投去疑問的眼神，老鐵悄悄從口袋裡掏出筆記本，把封面朝向武澤。那只是個黑色的普通筆記本。老鐵又攤開手掌給武澤看。越過窗戶的光線，掌心裡有顆金燦燦的星星閃爍。那是老鐵從公寓的黑煙裡搶出來的聖誕節的星星。

&ldo;還帶著那玩意兒啊。&rdo;武澤小聲說。老鐵撅起長長的嘴，有點害臊地縮了縮脖子。

雖然如此，也是幸虧司機不懂行。如今真正的警官證，表面並沒有櫻花的紋章。

&ldo;我還真不知道，你們警察互相說起話來也都是叫綽號的啊。&rdo;

好像是一路的跟蹤讓司機意氣風發，他的聲音裡頗有歡欣鼓舞的氣氛。

&ldo;&l;老武&r;，&l;老鐵&r;什麼的。&rdo;

&ldo;嗯，我們都是這樣。&rdo;老鐵含糊地應道。

&ldo;&l;工裝褲&r;，&l;花格布&r;什麼的，不是也有叫那種的嘛。嗯，以前電視上放過的吧。&rdo;

&ldo;咱們還有就叫&l;肥肉&r;的。&rdo;

&ldo;&l;肥肉&r;可真胖啊。&rdo;

&ldo;還有叫&l;雞冠&r;的，殉職了。&rdo;

前方的白色轎車沿著右車道筆直前進。計程車在左車道稍後的地方開著。他們會去哪裡?會乖乖返回事務所嗎‐‐剛這麼想的時候，轎車突然在一個大十字路口前面亮起了右車燈，開進了右轉的車道。

&ldo;啊!&rdo;司機叫了一聲，想要跟著換道，但被別的車擋住了，只能朝前開。

&ldo;對不起，警察先生，那車突然拐彎‐‐&rdo;

&ldo;糟糕，老鐵，怎辦嗎?說不定被發現了。&rdo;

&ldo;哎呀，我想不至於，又不是緊跟在後面。&rdo;

&ldo;右轉過去是什麼地方?&rdo;

&ldo;司機，先停下車。&rdo;

依照老鐵的指示，司機把車停到路邊。

&ldo;在那邊轉過去，是文京區和豐島區。現在我們是在臺東區。&rdo;

司機似乎認為跟蹤失敗是自己的過錯，搶著連比帶畫地解釋。

&ldo;文京區，豐島區……&rdo;

他們的事務所在那一帶嗎?還是說，是去那邊辦點什麼事?武澤和老鐵對望了一眼。

&ldo;怎麼辦?&rdo;

&ldo;嗯……&rdo;

毫無頭緒地過了兩分鐘，老鐵的手機忽然響了。看到螢幕上的顯示，老鐵咋舌道：

&ldo;是貫太郎，這時候打來幹什麼‐‐餵?&rdo;

老鐵把手機貼在耳朵上，不耐煩地喊。

&ldo;哎，什麼?所以讓你聯絡真尋她們，去旅館啊。不是說過了嗎?現在那輛車……哎呀，跟丟了。突然拐了個彎。嗯，現在計程車就停在繼續往前的地方……貫太郎，是不是你被他們發現了?哎呀，我們這兒應該沒有。&rdo;

老鐵說了一會兒，突然發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