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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旁邊有個礙事的沈潛,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柏非瑾滿心滿眼只有沈潛一人。他們倆從來都不遮掩彼此關係,也從沒人能摻合進這兩人中去。但方鑫不在乎,他心悅柏非瑾是他的事,他不會去放肆追求表白也不圖柏非瑾的回應,他只是一面瘋狂工作希望能儘快將「狼群」那攤子爛事搞定讓柏非瑾真正安全下來,另一面則是想讓柏非瑾知道自己值得更多人愛。
這麼優秀的柏老師,值得很多人的喜歡與愛慕。只是多少也會怨念自己生不逢時。
後來就是半年前的那次意外,窮途末路的那幫人即便是死也要拼盡一切拖著柏非瑾下地獄,同樣罪孽汙穢的起點,你柏非瑾憑什麼能獨善其身?
槍響的時候,方鑫幾乎本能地沖了上去,隨後是左額的劇痛,緊接著胸部也中了一槍。
那一瞬間他腦子裡想的不是警方要保護證人,也不是柏非瑾對案件偵破的重大價值,他更多的只是心裡憋著口氣,他想著去你丶媽的憑什麼,柏老師他付出多少代價才終於熬到黎明前這一步,你們這些渣滓憑什麼要阻礙他。
他頭一次見柏非瑾如此失態,拼著廢掉手腕強行將右手從手銬中脫出,大跨步接住方鑫墜下的身體就地往旁邊一滾,然後反手抽出方鑫的配丶槍反擊。額上血液流下模糊了方鑫的視線,但他仍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那道矯健身影,甚至能看到柏非瑾倏然通紅的眼眶。
事後檢查發現柏非瑾手腕上的傷口深可見骨,他隻字不提自己傷勢,卻坦言見到方鑫中彈是他在四年裡最恐懼的一次。就像這四年柏非瑾與沈潛不知遇過多少次偷襲和暗、殺,終日提心弔膽,不止一次命懸一線,彼此身上都添了累累傷痕,可這些落在兩人口中都只是一笑而過。
真是太溫柔的人,所以子彈落在別人身上比落在自己身上更疼千百倍。可經此一役方鑫也明白自己該離開了。
他其實知道沈潛才是柏非瑾最契合的愛人,就像他會暗地裡使絆子阻撓柏非瑾參加在他眼裡幾乎是送命的行動,而沈潛則會做好無數套預案並做好最壞的打算然後陪他一起玩命。沈潛和柏非瑾對彼此有著近乎盲目的信任與絕對的坦誠,他們倆聯合起來便是所向披靡。
他曾經莽莽撞撞地質問過沈潛,問他到底是有多狠的心才會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不惜將自己的愛人幾乎置於死地。
當時沈潛很平靜地看著他答道:「我相信他。」
不是不心疼,不是不揪心,只是沈潛比誰都清楚,當他得知一切真相卻仍選擇牽起柏非瑾的手時,他便註定要背負這份常人難忍的不安與煎熬。
他的愛人帶著贖罪的心態嘔心瀝血、不計生死也要徹底拔除這些禍害,他沒理由退縮,所以只能時刻做好失去一切的準備,咬碎了牙也要一聲不吭,只是沉默著陪柏非瑾去闖出一條生路。
因為沈潛只要開口,柏非瑾就無法拒絕。所以沈潛什麼也不說,心被剜了洞、淌著血,被人誤會、被人不理解,他也不會開口說出阻止柏非瑾的半個字。
他願意承擔所有壓力,願意接受一切未知,只要這是柏非瑾自己的選擇,他就會選擇支援。沈潛的愛不是保護,而是支撐。柏非瑾需要的也不是保護,而是支撐。
駱敬辰和駱秒是從樓上下來的,一同的還有沈潛的父母。沈父依舊是沉默地走在旁邊,沈母則正拉著駱秒的手說些什麼。
原本駱敬辰顧及駱秒的身份沒有直接與特調組接觸,只保持了與柏非瑾的通訊。但這樣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在得知柏非瑾第一次遭遇暗、殺後駱敬辰自責得不行,連著三天魂不守舍,最後駱秒實在看不下去,直接拖著他去找柏非瑾表明申請作為共同證人加入調查。
兩人的加入的確為特調組助益良多,但相對的駱秒也被盯上,瀟灑自在二十多年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