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第 245 章(第2/3 頁)
當他是沒脾氣的?
“吳希冉真出來了,要找人練練,我接著,還是師父接著?”
華預蘅不能理解張更的忌憚:“吳希冉也不過築基——”
“是啊,也不過築基。”張更冷笑道:“所以?避戰?人家率先出手就能逼你應戰。
“他輸了是應該的,贏了我們人就丟大了!
“金丹讓築基期打敗了,天大的笑話!”
“他還真能贏不成?”
在華預蘅眼中,吳希冉不過是一懦夫。
以平靜來妝點無力,以避世來掩飾無能。
甚至不如徐沁言。
張更沉著臉:“你不信,我也沒門路跟你證明。”
放幾十年前還不好說。
但從吳希冉十年前的那次出關開始,每每再見到吳希冉,張更便都有種不能更鮮明的心悸感——且伴隨著強烈的退避的衝動。
他心知這是吳希冉知道了他對徐沁言和吳過做過的事情,有意壓制他、讓他不敢起其他的心思,這是報復,這是不敬的;是即便拋開金丹築基的身份差距不談,也有違同門相處之道的。
但他不敢對此進行反抗,又沒法把自己遭遇到的這種打壓震懾公之於眾,只能咬牙避著或者受著。
因為丟人。
被一個築基修士看了一眼,當場渾身僵直。
這人,哪個金丹都丟不起。
“同門幾十年,我現在也只一句話能勸你。
“往後十年,青虎宿太白峰的事情,你那手,連探都不要往前探一下。
“師父坐不住,你能勸便勸,不能勸就學學秦深。
“劍派有幾千個築基修士,可只有幾十個金丹。師父再如何,宗門都會留些餘地,你便不一定了。”
華預蘅走時腳步很沉。
邁不動步,不想走,這暗示十分直白,堪稱明示,張更卻始終不發言留人或是詢問。
臨出門,華預蘅還是主動停下來了。
他再度問道:
“師兄,我只是想不通。
“為何我一開始說要拉攏對方,師父完全不考慮?
“師父先是不以為意,我再勸,他心情便成了煩躁和厭惡。”
張更將手指按在筆的尾端,垂下眼:“拉攏沒有用處。師父說過的是其一,事情沒有定論是其二。
“因著在太白峰,還有更早的渡湖靈地的事情,宗門中樞對我們和小樟山已是不滿已久。
“……渡湖靈地的事情,我們雙方都做過了。以前以為無傷大雅,但宗門……現在看來宗門並未打算輕輕揭過。”
張更嘆了口氣:
“當前這件事上,我們前腳籠絡人心,後腳宗門就可以乾脆地換一個人。
“合適的人選不好找,但我宗樹大根深,枝繁葉茂……總能找到替換的。”
事實並不是張更所說的這樣。
他說的的確邏輯通順,也能騙過華預蘅。
但直覺告訴張更,嚴介海的否決與此無關。
張更曾見過那個被宗門列入候補人選的修士。
那個人並不起眼。
但身上的某種特質,似曾相識。
那是一種能喚醒他早年記憶的東西。
或許他的師父,嚴介海,也有這種感覺。
不。
張更再度擱筆,身體向後仰,眼皮微合。
是一定有這種感覺。
而且這種感覺只會比他所感受到的更加鮮明。
所以會毫不猶豫地略去拉攏這一選項。
一是知道拉攏無用,二是覺得於某一類人來說,拉攏本身也不大可能成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