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悽厲的慘叫聲慢慢低了下去,最後只剩下落雪的聲音。
衛衍抬頭忘了一眼黑下來的天空,舉步向宮門走去。
巍峨的宮門如同張開口的巨大怪物,將他慢慢吞入。
第3章懲罰
衛衍進來的時候景帝正端坐在紅漆金雲龍紋大交椅上等內侍試膳,看到他跪下請安,只隨口說了聲&ldo;平身&rdo;就揚手示意衛衍坐到他旁邊擺放的凳子上。
寬大的膳桌上擺滿了杯碗盤碟,上面的蓋子俱已撤下,負責試膳的內侍正在試嘗各色點心、茶食、糕品、主菜、羹湯、水果,旁邊另有內侍負責唱名,然後由負責佈菜的宮女把經景帝點頭首肯的膳食挾到他面前的盤碟中。
&ldo;臣用過膳了。&rdo;衛衍很聽話地走到了離他身邊幾丈遠的地方,不過沒有像往常一般欠身坐下,低聲在那裡解釋。
景帝掃了某個敗壞他興致的人一眼,發現他低垂著頭根本沒法接收到他凌厲的眼神,隨即嘴角勾起一個微妙的角度。
很好,回去一趟這膽子就大起來了?
有很多帳要和他算,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用膳,反正他們有的是時間一筆一筆仔細清算。
&ldo;坐下。&rdo;
衛衍聽到這兩個鏗鏘有力的字後心裡一凜。與君同食,於禮於法不合。這話已經到了嘴邊突然想起外面行刑的木杖上暗黑的血跡又悄悄的嚥了下去。
謹言慎行,他暗暗告誡自己,告罪後在皇帝身邊的紫檀鼓腿彭牙方凳上坐下來,不過心裡還是很不安。
抗旨不遵是罪,領旨謝恩的罪實際上也不小。宮中的膳食有嚴格的定例,由皇帝而下按品級遞減,與皇帝在同一張桌上用膳實則是很大的僭越,不知道如果嚴格的追究起來這兩條罪名哪一條比較嚴重?衛衍發現到了這個地步自己竟然還能在這裡想些有的沒的,頗有苦中作樂的精神,想到這裡心裡不由得一陣苦笑。
景帝很不滿,非常不滿。對衛衍不滿,更多的是對自己不滿。根本就不該心軟放他返家,才幾個時辰,本來已經習慣與他一起用膳的人恢復到了一開始的拘謹,緊張的崩著身體,只欠身坐了一小部分的凳子,握著象牙筷的手機械地動著,明明是愛吃的菜如果現在問他的話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在吃些什麼。
才返家幾個時辰,就成這樣?如果放他去幽州數月,回來後會野成什麼樣?
到時候,肯定是怎麼下令都不管用,只會跪在那裡說&ldo;臣不敢&rdo;。不過那種時候,木訥也有木訥的好處,至少不會長篇大論的指責他這個皇帝下的命令是多麼荒唐無度。到時候,肯定得又是威逼又是哄騙,才能勉勉強強讓他動一下。景帝想像到時候的情形,更是鬱悶。
還有在床上,到時候不會該怎麼承幸都要他從頭教起吧。雖然生澀自有生澀的味道,但是如果什麼都要從頭教起,那他這些天在床上的教導不就成了浪費時日的無用功?
或者,應該加快教導的課程,讓他的身體最快學會自動自發的尋求快樂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一定要他硬逼他到達極限後才肯迎合得到歡愉?
不過如果不是循序漸進的話,樂趣會少很多啊。比起用藥或者用工具,景帝其實很喜歡目前用自己的身體教導他的這個過程。意志在碾磨中慢慢崩潰,堅硬的外殼被一層層剝去,然後,甜美的果實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等待他擷取,無論過程還是結果,都會是無與倫比的歡愉。
有很多次,景帝在逼迫的過程中感覺到了他那些蹩腳的配合以及生澀的取悅動作,雖然殘忍的逼迫不會停頓,但是心裡會有更多的愉悅。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具身體就會沉浸在肉體的歡愉中無力自拔。抗拒,屈服,然後是食髓知味,再堅強的意志也抵擋不了肉體源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