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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翅鯨遊過來,嚴渡說:「我們該回家了。」
……
來時的路很驚險,回去卻是一帆風順的。
苗吉就靜靜地窩在嚴渡懷裡,看著深藍的海域出神,難得的乖順。
回了家以後,苗吉心裡首先是納悶,為什麼要用「回」這個字?
這一次出力更多的明明是嚴渡,苗吉自己倒是沒有像以往那般經歷什麼太大的驚險。可是卻有一種疲累的感覺,回來後,就自由地頹廢一會兒,竟然有一種回到歸宿後的放鬆感。
這和在龍相鳴家還不一樣,雖然局長和局長夫人對他都很好,大家都很熟,但是苗吉在別人家還是很講究禮儀,懂得掩飾一下負面情緒的。
但是在嚴渡家裡就不會。
不高興的時候就是不高興,嚴渡惹他煩躁的時候,想打人伸手就打了。
不知不覺中,就很任性。
他們兩手空空地回來,然後就雙雙癱倒在了沙發上。
不過在這之前,他們先跑了一趟妖管局。
這次僅僅耽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廢墟一片的妖管局居然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與之前毫無二致。
龍相鳴叫他們去,是想將龍蛋拿去做個檢測。如果真的有孵化的可能,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苗吉答應把蛋交給妖管局,嚴渡就跟痛失愛子一樣,也只好同意把自己的定情信物上交給國家。
但是他總覺得是龍相鳴這條蛟對龍蛋有非分之想,一路上嘀嘀咕咕,很不痛快。
苗吉還在想著歸墟之門的事情,假如……假如真的沒有辦法,或許他就只能帶著這一身魔氣直到死的那天了。只是有嚴渡的歌聲安撫之後,他很少再被魔氣引爆心中的戾氣,這樣的日子似乎也還過得去……
可是當這個想法一生出來,苗吉驟然一驚。
如果是因為這個而和嚴渡住在一起,並由衷的感到自在,那對嚴渡來說,也太不公平了。
幸好他想從這裡搬走的時候,從未考慮過為了嚴渡的安撫能力而留下來,但是以後呢?
苗吉看向嚴渡,發現他的嘴唇有些幹,苗吉心中的頹廢一下子就去了大半,他突然從沙發上跳起來。
「傻瓜,你的傷!」
嚴渡那些傷口可不會眨眨眼就就癒合。
「不用管它,我以前也經常被失控的風暴傷到,比這嚴重的都能自己癒合。」
嚴渡無所謂地揮揮手,但是苗吉沒有接他的話,徑直進了房間。
過了兩分鐘,他拿著一些瓶瓶罐罐出來,這些都是給妖怪專用的一些草藥製成的。因為辦案時常受傷,所以頌雪塞了很多藥給他,苗吉一直都隨身帶在身邊。
「我給你上點藥。」
「這……不好吧?」孤男寡男,共處一室,還要脫褲子。
可行行好吧,萬一硬了怎麼辦?有免死金牌嗎?
苗吉的耳朵賊靈光,聽清嚴渡在嗶嗶什麼以後,簡直想把手裡的藥膏懟他鼻孔裡去。
苗吉冷笑著說道:「死是不會死的。」
嚴渡眼巴巴看他:「真的?」
苗吉說:「頂多把你閹了。」
嚴渡趕緊抓住皮帶:「不了不了。」
最後還是被苗吉趕到了屋頂上的露天泳池裡,非常欲擒故縱地脫下了褲子。
苗吉以為嚴渡只是嘴上撩閒,他真的想不到有的變態抹個藥也能有反應,不疑有他,面色平靜地問道:「你在水裡是不是癒合得比較快?」
嚴渡非常機智地抱了一個小黃鴨游泳圈在懷裡:「嗯,畢竟我是魚來著。」
「一條魚還用得著游泳圈嗎!」
嚴渡抱緊他的小黃鴨:「用得著!我童心未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