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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墟……」
「歸墟?為什麼想去那裡?」
這個問題好像讓苗吉特別煩惱, 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啪一巴掌打嚴渡臉上……
嚴渡蹭了蹭苗吉軟綿綿的巴掌,嘴裡不斷唸叨著「歸墟」二字, 猜想這是不是就是苗吉一直想尋找的地方?
不管怎麼說,嚴渡記住了這個地方。
他再次把苗吉的腰身摟起來,讓苗吉上半身懸空, 好把衣服脫掉。
苗吉總是被人翻動, 睡不安穩,猝不及防地變回了貓。
嚴渡:「……」
看著臂彎裡毛乎乎的苗吉,嚴渡心中悲喜交加, 賊心被生生扼殺在搖籃裡,只得把貓放回了床上。
床很軟,貓都陷了進去,再蓋上被子, 就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腦袋露在外面。
嚴渡側躺下來, 痴痴看貓。
一晚上很快就過去了。
苗吉眼睛睜開的時候,發現周圍環境有些陌生, 惺忪的睡眼突然變得銳利起來——他竟然無知無覺地在一個陌生地方睡了一覺?
苗吉猛然翻身,看見床對面有一個壓下去的褶皺, 還是和別人一起睡的?
他打量房間佈局,心道這不就是嚴渡的臥室嗎!
昨晚發生了什麼來著?我不是從他家搬走了嗎?
苗吉仔細回憶了一下昨晚的細節,又開始懷疑起了喵生……
好像和嚴渡這傢伙產生交集的這陣子,懷疑喵生的次數就明顯增多了。
赤著腳從臥室走出來,苗吉扶著三樓的躍層圍欄,看著下面的開放式廚房。
嚴渡正穿著睡衣打著哈欠,很自然地在流理臺前忙碌,冰箱裡的食材拿出來後,先用調料拌好。再用料理機打碎了一些小米和南瓜,然後開始和麵。先做冷的,後做熱的。
苗吉盯著嚴渡的一舉一動。
嚴渡把烤土豆塊分盤裝好,又切了幾片西紅柿,然後把它們捲起來做成一朵花的樣式,用牙籤固定。
因為另一個盤子裡的那朵花造型更漂亮些,所以他決定待會兒把這份端給苗吉,等他鬆開手,西紅柿花沒有散開,於是便發自內心地笑了一下。
這充滿生活溫度的畫面,與窗外忽然颳起的狂風形成了鮮明對比,讓人產生了一種想足不出戶,就一直窩在這個地方的衝動。
苗吉撐著下巴在樓上發呆,他居然不好判斷這傢伙是不敢和他一起在床上醒來,還是真的把給他做飯當成了一種習慣,所以趁著他醒之前就提前溜下了樓。
要不要揍他一頓呢?
可昨晚那個酒是自己要喝的吧?我瘋球了?居然毫無戒心的和別人說起了那段黑歷史!
還有這個傢伙昨天說的那番話,現在想來,比他說的酒話更像酒話,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思及此,苗吉忽然愣了一下,他一直是從質疑的角度看待嚴渡說的話,因為感覺太離奇了。但是,先假設那就是真的,嚴渡說只有風暴不受控制的時候,海中的風暴……
海比陸地要大得多得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也多得多,而自己一直想去的地方也是在海里……苗吉覺得好像抓住了一絲什麼,但是又難以找到確切的關聯。
紛繁的念頭把苗吉的腦子攪得一團糟,妖怪喝酒不僅能醉,還有可能宿醉!
苗吉想著想著,忽然聞到樓下飄上來的食物香氣,勾得他飢腸轆轆,險些流下口水來。他捂著扁下去的腹部,飢餓居然讓他生不出多大火氣,連追究昨晚那些細節的心思也沒有了。
「喵喵,吃飯了。」
苗吉很不自然地下了樓。
這條魚真的有毒啊,就這麼住下來的話,心裡好像有點彆扭。
可是昨天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