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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魔幻現實主義……
苗吉感覺自己被社會主義的颶風吹了一臉,而且好像還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了進去,直感覺臉上躁得慌。這時楚威正好從外面進來,也猝不及防被這許多標語閃瞎了狗眼,好像每一個字都是在明晃晃地打他的臉,昭示著他此次任務的失敗,並且又是敗在苗吉手裡。
看見楚威的臉黑得和鍋底似的,苗吉也是有些賤格,情緒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突然就高興起來了。他精神抖擻地從楚威身旁經過。
最後苗吉還是向金錢勢力低了頭,他回去看過,房子倒是早就修補完好,可是屋裡浸了水,地板牆面都發黴了,而且因為那妖血揮發過後,雖然已經失去效用,可房間裡就是一股子怪味兒。
苗吉沒多少行李,就收拾了一個小箱子。等他提著箱子來到嚴渡家的時候,這邊果然早已把客房準備好了。
嚴渡沒有太過喜形於色,老老實實把他往客房帶:「只有樓上有臥室,臥室外面還有起居室,你就把它當自己家的客廳,不會一開啟臥室門就看見我。」他突然變得很有自知之明,生怕苗吉一個不高興就不樂意住了。
苗吉問他:「是你送的錦旗吧?」
嚴渡好像有點不好意思,點了一下頭。
「怎麼還有個喵喵喵汪汪汪?」
「那晚你不光救了人,還有漁民家裡的貓和狗啊。」
苗吉總是能被他驚奇到,他上下掃了嚴渡幾眼:「你怎麼這麼多餿點子?」
嚴渡吸了吸鼻子:「餿嗎?不餿吧?」他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那些漁民確實非常感激你,他們的記憶被抹掉之前,都還在一個勁找你,我只是代表群眾的心聲,向我們尊敬的人民公僕致以最誠摯的感激。」
苗吉聽得一身雞皮疙瘩。
嚴渡忽然降低了說話聲音,悄悄問道:「話說,黑貓警長是以你為原型的嗎?」
「……滾。」苗吉進了客臥,砰一下把門關上了。
雖然吃了閉門羹吧,但是因為這個「滾」字比以往來得輕,輕得簡直堪稱溫柔,嚴渡進行了一番四捨五入,認定這就是打情罵俏了!
苗吉進房間參觀了一下,他看得很小心,生怕又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不過這擔心好像有點多餘了,嚴渡這次沒有進行畫蛇添足,裝修風格是歐式的,但並不是很冷感的那種歐式,處處透著溫馨與舒適,還有一些貼心的小擺設,三步就有一座,五步就能一躺,到處都是柔軟蓬鬆的毛墊和懶人沙發。
臥室也是精緻整潔,家的氛圍比酒店好,舒適度又比原先住的房子好。苗吉還算滿意。
苗吉試著在床上坐了一下,結果床面晃蕩個不停,掀開被子一按,竟然是傳說中的水床!
苗吉使勁在上面顛了兩下,起起伏伏的感覺讓他想起了坐在大翅鯨脊背上的感覺,臉上便染上了幾分笑意。
忽然,他看見陽臺上有一個很小清新的花盆,而花盆裡,很不清新地種著一珠貓薄荷。
所以嚴渡果然還是嚴渡。
這種預料之中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其實苗吉還是天真了,要不是圖波勸著,嚴渡本來是想把花園裡花花草草全都鏟掉,種上幾畝地的貓薄荷。
圖波說:「你見過什麼正經追求者是用滿地春藥示愛的?這要是個姑娘,你不挨倆耳光算我輸!」
嚴渡聽後非常不服氣,他一臉正義地斥責自己的經紀人:「這怎麼能和春……那個啥類比,這頂多相當於酒精之類的,對,就是貓咪的紅酒!淫者見淫!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經紀人,你被開除了!」
圖波:「騷不過你!告辭!」
說是那樣說,最後還是隻送了一小盆小小的貓薄荷,小心翼翼中透露著一絲賊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