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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得何夕臉上都是他的淚,何夕心疼,摸著他的臉,道:「他們慢慢來,我們先過我們的。」
生活慢慢地過,何夕過得挺有滋有味的。
父母起初不解,可因為他的不斷退步,沒有跟他斷了關係,他帶耿銘回去吃飯,父母雖然話少,但也不會趕他們。
時間一長,哥哥娶了嫂子,妹妹嫁了妹夫,開始問他,為什麼耿銘會對他這麼好。
有喜歡耿銘的大膽女孩跑到公司給耿銘送花表白,耿銘當場轉身就跑,邊跑邊跟他打電話,說:「夕夕,要死了,有刁民要害朕!」
生活挺快樂的。
何夕看著夢裡的那個天天被耿銘纏著叫「夕夕」的自己直樂不已,他還沒從這種旁觀者的角度去看過他和耿銘的生活,他知道耿銘對他有依賴,但不知道,這個男孩對他的依戀如此之深。
夢繼續做著,這段時期一過,夢裡不知為何,突然跳到了耿銘年紀突然有點大了的時候。
何夕不知為何出現在夢裡的這個耿銘突然老了,還醜了。
大耿銘,不,中年耿銘又瘦又滄桑,如果不是何夕很清楚他吻過無數遍的輪廓是什麼樣子的,他都不敢相信這個蒼老又疲憊的男人是他曾無比英俊的男孩。
中年耿銘這天在他們的床上醒來,他出去客廳,站在一張很大的照片前看著不動,何夕看過去,看到了自己。
何夕不解,他回頭朝廚房看去,不知道自己去哪了,為什麼耿銘看的是他的照片。
不容他多想,客廳裡手機響了,耿銘走過去接起,那邊的人不知道在說什麼,說了很長時間,耿銘在這邊道:「在外面見吧。」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耿銘又道:「在外面見。」
那邊好像答應了,因為耿銘接完電話,拿起一個放在桌子上的箱子,就往外走了。
何夕要跟著他,走的時候他回頭看了看他們的家,發現他們的家舊了不少,好像比以前舊,也比以前冷清。
何夕不解自己去哪了,但耿銘進電梯了,他馬上停下了想法,跟在了耿銘的身邊。
他在電梯裡陪著耿銘,有些不滿的看著又醜又老又瘦的耿銘,不知道這個年紀的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把愛人照顧得這麼糟糕。
我老了這麼沒用的嗎?何夕反問自己。
他年輕的時候能搞定他的父母,能搞定耿銘的父母,耿銘的上級和同事,耿銘更是不在話下,那個心口都寫滿了他名字的人,誰的話都不聽,就聽他的。
老了,連耿銘都照顧不好?何夕對這個年紀的自己產生了很大的不滿。
真是混球,他罵這個年紀的自己道。
耿銘很快上了車,車是何夕天天開著上班的車,不知為何,看起來也有點舊了,何夕對這輛在夢裡顯得有些舊的車若有所思,可能是在夢裡,一切顯得舊了?
顯得舊了不要緊,為何把他的男孩變成這般疲憊又滄桑還瘦弱的樣子?
何夕對這個夢也很不滿。
他不喜歡這個夢對他的男孩這麼差。
車子開了一段時間,就在何夕對這個夢非常不滿的時候,車停了,耿銘在一個老奶茶店面前把車停下了。
奶茶店居然是他們高中的時候打籃球的那個籃球場旁邊的那個。
奶茶店看著也很舊了。
這個夢真不怎麼樣,何夕想著,看著耿銘拿著紙箱下了車,走到了一個男人面前。
何夕看到這個男人愣了。
那是何晨,他哥。
可何晨一點也不顯老,跟何夕出差前看起來的樣子差不了太多,就是大個幾歲,絕沒有耿銘顯得那麼的老。
這不是大家中年的時候嗎?
何夕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