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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廣運在姚薇薇面前,永遠都像是一個疼寵侄女的慈愛叔父。正是因此,以前姚薇薇和姚廣運的關係,並不比同姚廣勝差多少。
姚薇薇面不改色地回:「是啊,最近忙著籌備電影公司的事,便一直沒時間去和二叔聊天。」
「開新公司事情是比較多,有沒有地方需要二叔幫忙?」
姚廣勝給姚薇薇出資辦電影公司的事,姚廣運也是知道的,並且隱隱覺得不妥。
當妻子同自己抱怨姚薇薇開始管家時,姚廣運還並未想太多,畢竟女子總要學這些的。可給姚薇薇開公司就不一樣了,她不過是個女兒,日後總是要嫁到別人家去的,姚廣勝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地給她辦公司?
難道說,姚廣勝真的想讓姚薇薇接手他的生意?
姚薇薇大抵上也能猜出姚廣運此時的想法,她摸了摸樓梯一側的扶手,朝姚廣運笑了笑:「暫時還應付得過來,如果需要,我一定會和二叔開口的。」
「那好,都是一家人,可別跟二叔見外了。」
說著,姚廣運還緩緩走到準備上樓的姚薇薇面前,一臉和藹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畢竟是親兄弟,年紀也相仿。遠看時,姚廣運和姚廣勝至少有三四分相似,可走近了,才會發現兩人的眉眼處其實並不像。
分別隨了兩個人的母親,姚廣勝的眼神看起來要正氣得多,而姚廣運的眼神,細看時則有些偏銳利。
姚薇薇忍著心裡的不適,回到:「我怎麼會呢,二叔,今天同虞鹿逛街逛得有些累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上去休息了。」
她相信姚廣運是真的「不見外」,畢竟這些年他借著這一家人的名頭,可是從父親這裡撈去了不少油水。
不過夢裡自己被姚廣運買了八卦小報敗壞名聲的時間點就在這幾天了,再沒多久,她就能將姚廣運這到處吸血的一家人徹底趕出去了。
雖然有心多聊幾句,但聽到姚薇薇說累了,姚廣運也只能點了點頭,目送著姚薇薇走上了樓梯回房。
不知道為何,姚廣運總覺得姚薇薇這段時間對他的態度有些太客氣了,但他隨即又覺得這也正常,畢竟姚薇薇才剛回國,自己到底也同她好幾年不見了。
姚希芸剛剛一直沉默地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父親對最討人厭的姚薇薇疼愛有加。
這會兒見姚薇薇上了樓,便忍不住嫉妒道:「爹,你幹嘛總對姚薇薇那麼好啊,明明我才是你的親女兒。」
「我平常對你就不好了?我對你堂姐好,你大伯自然也會待你好,不然就你這成天和你堂姐找茬的德行,你大伯早就心生不滿了。」
姚廣運也只有一兒一女,姚希芸又是他第一個孩子,對這唯一的親生女兒自然也是疼愛的。
「可是爹,你都不知道,姚薇薇她害得我丟了畢業晚會的節目,等到晚會那天,我還如何在徐夫人跟前露臉?」姚希芸不忿地咬咬唇。
聽到這,姚廣運才忍不住皺起了眉:「你的節目被取消了?」
他對女兒姚希芸的婚事是寄予厚望的,兒子如今才四五歲,根本幫不到他什麼,只有讓女兒嫁去個顯赫的夫家,才能夠幫他實現心中所謀劃的事。
如今商人的地位早已經不同過去了,這上海灘首富的位置,哪家不會側目幾分?女兒只要是嫁了,等到時機成熟,他就能說服親家幫他。
姚廣勝因為託生在一個好母親的肚子裡,便打小比自己高上一等,若是自己同他掉換,又怎會是如今這不上不下仰人鼻息的位置?
知道女兒喜歡上了徐市長家的公子時,姚廣運對這個人選也是滿意的,想替她好好謀算,最好能在畢業晚會上讓入徐夫人的眼,為此他還特地高價請了鋼琴老師來指導姚希芸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