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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畹被他一聲自稱父王,說的臉頓時騰的紅起來,扥光下,越發如紅霞一般明豔不可方物。楊奇不禁微微笑道:
“能得這麼有才有貌的兒媳,本王還有何不滿意的,真真人生一大快事”
蕙畹卻有些羞的坐立不安。一場危機就這樣化為無形,令張雲卿夫妻大大鬆了口氣,再說蕙畹兄妹三人,收拾妥當了,第二天一早,辭別父母,向京城進發。張雲卿和劉氏領著下人站在門口。眼瞧著三輛馬車消失在逐漸亮起來的晨曦裡,心中一時百味雜陳,劉氏不禁微微嘆口氣,張雲卿側頭看了她一眼,低聲道:
“孩子們終究會長大的,他們有自己必須去面對的事情,我們做爹孃的,也不過盡了我的心就是了,禍福造化本是命定,一切強求不來的,你就放寬心吧,左右身邊還有博峻在”
劉氏微微抬手拭了拭眼角道:
“縱是俗語說的好,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做馬牛,話雖如此說,可讓當孃的如何真能放手了去”
旁邊吳大娘忙道:
“夫人真真自尋煩惱,可著咱大燕找,也未必找的出來像少爺和小姐這樣出息的子女了,您啊,就坐在家裡等著做老封君吧,將來孫男弟女一大群圍著您叫老太太,這後福,您是享用不盡的了,這才到那兒”
一句話說的劉氏和張雲卿都笑了起來,頓時打破了些許傷感離情。再說蕙畹兄妹三人,一路說笑著進了京,博文搏武兄弟自是要去小叔府裡安置,蕙畹也不能立時覲見皇上謝恩,需走那一套規制的流程,遞了謝恩的摺子上去,皇上再擇日召見才成的,故也一起回了小叔府裡。
進府的時候,卻已是掌燈時分,數月不見,自是親熱非常,劉映雪拉著蕙畹,好好的說了會子體己話。話說賜婚旨一下,不用說平安城,就是京城上下,也都是一片沸沸揚揚的驚歎聲,都說張家真真祖墳冒了青煙,本來就騰達的厲害,如今竟不知怎麼攀上了皇室宗親。說起來,以張家的門第官位,嫡出的小姐,若是給宗室做個側妃還使得,正妃卻真有些不般配的。
況不是別的宗室,還是平安王世子,平安王誰不曉得,當初與皇上有幫扶之恩,若當初平安王不出面,這大燕的皇上,如今還指不定是誰呢,故,雖是皇叔,卻被皇上尊稱一聲叔父大人,甚為倚重。且這平安王只有一子,這世子的親事,京城權貴凡自己家有閨秀待嫁的,都早盯著了,誰知突然天外飛來這麼一下子,卻讓張傢什麼三小姐得了便宜,真真令人震腕不已。
瞧著張家一躍竟成了皇親,不禁有些眼紅,可眼紅也無法,這就是命,半分勉強不得。可樂壞了宗民的父親張兆嶼,張兆嶼原沒成想自己攀上的張家親事,還有如此的後福,轉眼那張蕙畹就成了王妃,想那博文乃張家嫡長子,又是蕙畹長兄,還中了舉,竟來封妻廕子,這前途真是一片光明啊,自己女兒嫁了去,不僅自身榮華一生,連帶這孃家也能幫補一二,真真造化。 而賜婚旨對宗民正如那晴天一聲霹靂一般,宗民怎麼也沒想到,蕙畹這一回去平安城,不過數月光景,一道賜婚旨就落了下來,卻令自己這些年的心思,頃刻間化為一場大夢,且又不好於人訴說,故悶在心裡,整夜的憂思輾轉,兼秋天風寒,不成想著了涼,內外夾擊,竟病了。
張兆崎夫妻急尋了大夫來診治,只說思慮過甚,外感風寒所致,吃了幾劑藥下去,倒是好了一些,不過精神仍舊懨懨的,雖是他不說,張兆崎多少知道一些他的心思,蕙畹那丫頭自己瞧著也是少有的,可這命有時真真掙不來,皇上賜婚,你待如何,雖是表面不漏,卻私下裡去打聽各府待字閨中的女兒,想著尋一個來,與宗民早早成親也就是了,如今心裡縱再喜歡,也必要歇了那心思才是正經。
皇上的一旨賜婚,可說是幾家歡樂,幾家愁。蕙畹剛到,還沒一刻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