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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的玄虛內勁渾厚精純,已經極難化解,更何況裡面還帶著一絲冰冷刺骨的奇異寒氣。
孟瑾棠借著拭血的機會,吞了幾粒藥丸,藥丸的苦味,血的鐵鏽味,混合著冰霜似的寒氣,在口腔中慢慢擴散開來,她微微笑了下,也道:&ot;好內力。&ot;
溫飛瓊神情認真:&ot;姑娘未必會輸給我,但卻非死不可。&ot;他已經發現,這姑娘武功固然極高,但體內寒毒甚劇,久鬥之下,必會受到反噬。
孟瑾棠咳了兩聲,淡淡道:&ot;我留不下閣下,但閣下也未必能夠活著。&ot;
方才交手時,她同樣逐漸發覺,溫飛瓊此人內息頗為奇異,經脈若斷若續,必定有傷在身,倘若打到以命相搏的地步,必定能激得對方舊傷發作。
溫飛瓊默然片刻,若有所思:&ot;我重傷未愈,而且心有顧忌,姑娘為疾患所困,又要照拂佳賓,是以皆不能全力以赴。&ot;忽的一笑,尤為鄭重地向前方斂衽拜了一禮,&ot;溫某素慕高賢,今日得與姑娘相見,足慰平生之望。&ot;
孟瑾棠手持長劍,微微欠身:&ot;溫公子大駕光臨,掖州山野之人,未識荊面,實在是有失遠迎。&ot;
滿堂賓客聽他二人說話,大多一頭霧水,不知溫飛瓊怎的突然客氣起來,只有少數人知曉,無情劍常常於談笑間殺人,如此客氣,肯定是不懷好意,另外以王友懷為代表的少數人,思緒已漸漸拐到了&ot;先打架再自我介紹,武林高的想法果然與眾不同&ot;方面。
溫飛瓊微笑:&ot;不敢當,溫某如今尚且有事在身,希望姑娘好生修煉,待在下功成後,再來與姑娘交手,到時生死無恨。&ot;
他為人亦正亦邪,行事喜怒隨心,今日久戰孟瑾棠不下,難免生出了強烈的興趣,從方才的比鬥間,又已察覺到對手的真實功力不可小覷,應當不至於折在血盟會的襲殺當中,便開口訂下了日後的戰約。
溫飛瓊劍法全力施展時,招數間看似清麗風雅,卻沒有留手的餘地,他與對手過招,實則是在生死間力求突破。
孟瑾棠聞言,輕笑了下:&ot;承蒙公子厚愛,那在下就在掖州恭候臺光。&ot;
她練劍練了很久,但實戰與練習到底不同,方才那場戰鬥中,她有好幾次險些重傷在溫飛瓊劍下,又有好幾次差一點便能重創溫飛瓊,此刻再來回顧自己身上的武功,赫然竟有種融會貫通之感。
——難怪那麼多人,都會想要與高手比試。
——那些中原武林傳言裡的江湖俊傑,比之溫飛瓊如何?他們所練的,又都是些什麼樣的武功?
溫飛瓊目光一動,笑:&ot;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孟掌門如此風範,待溫某來時,想來不會叫家裡人出面抵擋。&ot;目光越過孟瑾棠,在賓客區掃了一圈,隨口問道,&ot;孟掌門身邊那位修煉烈陽功的高手呢,不知身在何地?&ot;
孟瑾棠:&ot;……&ot;
這個問題就很有靈性。
旁人看不出那道以烈陽真氣所發出的指風來自何處,但溫飛瓊卻注意到了,可是沒能聽見車廂裡有呼吸聲傳來,代表坐在其中的一定是高手,他一直有所留神,最後卻只看見有一位青衣少女從車內走出,心中頓時一凜。
——那位練烈陽功的高手,居然能在自己沒注意的情況下離開馬車,必定輕功奇佳。
這其實是一個思維誤區。
溫飛瓊沒能聽見馬車裡的呼吸聲,代表車內坐著的一定是內息綿長的內家高手,說不定是一個人,也說不定是好幾人,再加上《明夷心法》屬於玩家特供的偏門武學,基本不在江湖上流傳,所以在察覺到孟瑾棠所練內功為道家一脈後,也和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