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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九回不耐煩地揮手：&ot;去去去，身為大夫，自己試藥是常事，你小娃兒功夫不夠，一顆藥下去，立時斃命當場，這樣做，豈不是欺負人小姑娘？&ot;

左陵秋&萬旺德：&ot;……&ot;

所以重點不在於斃命當場，而在於斃命當場後孟瑾棠不好解毒嗎？

陳深聽到&ot;身為大夫，自己試藥是常事&ot;時，下意識地看了師姐一眼。

他現在有點微弱的懷疑，孟瑾棠經常咳嗽吐血的根本原因，是不是研究生活技能的副作用？

孟瑾棠猜到師弟想到了些什麼，笑道：&ot;我一般會拿兔子試。&ot;

因為體弱，孟瑾棠一般不會對自己下手……除非實在迫不得已。

同樣在醫術上有所造詣的左陵秋，也參與到了談論之中：&ot;那治療外傷是如何練習的？也是用兔子？&ot;

也不是說不行，只是比之人類來說，兔子的體積未免不夠大。

孟瑾棠想了想，實話實說道：&ot;看情況，需要的話，也會選擇一些狗熊灰狼類的小動物。&ot;

其他人：&ot;……&ot;

不管是灰狼還是狗熊已經不能算是&ot;小&ot;動物了吧？所以這姑娘不愧是隱世門派弟子，平時真沒白住在山裡……

萬旺德倒是若有所思地看著陳深跟孟瑾棠——雖然沒有證據，但透過對兩人相處時的細節進行判斷，他依舊敏銳地發現了陳深與孟瑾棠之間的差距。

——不止是本代掌門與非掌門之間的區別，還有點別的因素在裡面。

學徒受到孟瑾棠的啟發，調整了建議內容：&ot;那不如捉只狗過來試藥如何？&ot;

常九回感覺小學徒的腦子有點不靈光，瞪了一眼：&ot;那你是覺得狗的體質比你好，還是覺得你的體質比狗差？&ot;

左陵秋等人倒是瞭解常九回的想法——武人的綜合抗性總是比貓貓狗狗要好些的，能毒死學徒的藥，顯然也能直接清空狗的血條。

孟瑾棠悠悠道：&ot;雖然考不瞭解毒水平，但能考一下我的驗屍水平。&ot;

常九回有些驚喜：&ot;原來小姑娘還會驗屍？&ot;

孟瑾棠從袖子裡摸出一瓶化屍粉擱在桌上，語氣裡充滿自信：&ot;專業的。&ot;

常九回：&ot;……&ot;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帶化屍粉不算太可怕，問題是哪家姑娘會把化屍粉給直接揣在袖子裡，時刻都能掏出來——你是頻繁能用到嗎？而且化屍粉不是用來清除屍體的嗎，這姑娘驗屍驗得還挺體貼，連善後事宜都給包括在了裡頭……

常九回擺了擺手：&ot;都別說了，還是由老夫來試藥。&ot;

學徒著急：&ot;常先生！&ot;

常九回揚了揚雪白的眉毛，吹鬍子瞪眼：&ot;不然比試些什麼？我給這小姑娘看病，又讓小姑娘給狗看病？&ot;

孟瑾棠：&ot;……老先生所言有理。&ot;

——雖然孟瑾棠覺得自己有時也挺狗的，但還沒狗在物種上頭過。

學徒沒辦法，開啟箱子讓常九回挑毒藥，老先生拿起一樣就勸一句，其苦口婆心的程度，讓孟瑾棠忍不住回想起了剛入秋時就卯足勁想把秋褲往自己身上套的爹媽。

常九回被勸了幾句後微微怒了：&ot;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小子挑一個給我，若是贏不了這小姑娘，就將你逐出師門！&ot;

學徒抖了下，選了半天，最後無可奈何地自箱子中撿出一隻青瓷瓶子。

常九回看了一眼：&ot;也罷，就是它了。&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