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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其實,芹兒他……是曲大哥的孩子……”
他將事情一一道來,曲洋聽得睜大了雙眼:“竟有此事?賢弟你為何不早與我說?”
劉正風面上一紅。“這……卻怎麼說的出口。”
曲洋仰天長笑。“哈哈哈,我曲洋有兒子了!這下,可真是此生無憾!”
劉正風半晌不語,長長嘆了口氣,說道:“此輩俗人,怎懂得你我以音律相交的高情雅緻?他們以常情猜度,自是料定你我結交,將大不利於五嶽劍派與俠義道。唉,他們不懂,須也怪他們不得。曲大哥,你是大椎穴受傷,震動了心脈?”曲洋道:“正是,嵩山派內功果然厲害,沒料到我背上挺受了這一擊,內力所及,居然將你的心脈也震斷了。早知賢弟也是不免,那一叢黑血神針倒也不必再發了,多傷無辜,於事無補。幸好針上並沒喂毒。”
兩人雙手相握,齊聲長笑,內力運處,迸斷內息主脈,閉目而逝。
後來,向問天帶平一指趕來,救了兩人。兩人隱居起來,兩年後一切塵埃落定,他們重回衡山。
作者有話要說: 一會兒更番外
☆、番外
回到衡山後,曲洋今日與任盈盈談論樂理,明日和向問天與令狐沖喝酒,偶爾還要加上田伯光,日子過得好不熱鬧。
倒是萬人簇擁風光慣了的劉正風,生活一下子冷清下來。全家被殺,衡山劉門弟子也幾被屠盡,他的親人中,似乎只剩了一個說不上話的莫大師兄,還有早就不認他了的劉芹。
有時候,他看著曲洋呼朋引伴的樣子,心裡會有幾分茫然:若是哪一天,我也想找人喝酒了,除了曲大哥,還有誰能陪我?
這麼多年了,他從當初鮮衣怒馬一擲千金的輕狂少年,到如今一無所有垂垂老矣的糟老頭兒,經歷過那麼多事情,他甚至沒有勇氣回望。
在衡山之上,他與曲洋身著喜服,拜堂成親,共飲合巹酒,他在心裡對自己說,所有的一切,換來今天這一刻,也值了。
可淚水,卻還是不可抑制地湧了出來。
曲洋一直在想,正風為自己犧牲了這麼多,被害得那麼慘,他心裡,到底有沒有過後悔,有沒有過怨恨?
可他不敢問。無論哪一種答案,都會讓他心疼。
曲洋知他心裡的痛,所以從來不提起往事,帶著他天南地北地走,就是不回衡山。
卻是他執意要回去。他說,曲大哥,那畢竟是我的家啊。
他看到那熟悉的風景。瘡痍滿目舊庭院,物是人非故樓臺。他在自己面前從未表現出不快,那一刻,卻終於悲不可扼地哭了出來。
曲洋總想著多抽出點時間來陪劉正風。儘管他們相守的時間還有那麼多,但在一起的時光,仍是一分一秒都彌足珍貴。
但是令狐沖他們來找曲洋時,劉正風從來不會阻止。他說大丈夫最重要的是朋友義氣,能與好友兄弟喝酒談心,當是人生一大快事。
而他自己,便看看閒雲,聽聽清風,一天的時間,就那麼過去了。
曲洋也帶他縱馬江南,踏雪塞北,觀長河落日,賞大漠孤煙,並告訴他不用在意開銷費用,大不了他去賣藝掙錢。
他便開心地笑,笑得像個孩子。
只是,年少翩躚的歲月,到底是回不去了。
後來他們老了,不想四處奔波了,便有了更多時間相對而坐,說一些陳年舊事。
他說起師父,說起師兄弟,說起左冷禪,說起嶽不群,說起平時總是吵嘴感情卻比誰都好的向大年和米為義,說起一直憎恨弟弟最後卻為保護弟弟而死的劉菁……當然,還有林雪衣。
“她問我,是否有一刻愛過她……我想,她終是用自己的生命,在我心裡留下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