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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酒店,許聲寒就說有點困,回房間睡覺了。
房門剛剛關上,許聲寒臉上輕鬆的笑意就消失了,他滿臉蒼白的捂著腹部緩緩的坐在地上。
特效藥,藥效強往往代表著對身體的負擔也大。
一個多小時之前藥效就上來了,許聲寒就隱隱的感覺腹痛,還有種噁心的感覺。
他怕向半安擔心,一直裝成什麼事都沒有的模樣。
許聲寒額角全是冷汗,艱難的站起身躺在床上。
生病本就痛苦,為什麼還要吃這些要人命的藥?
止痛藥明明就夠了。
想著想著,他忍不住笑了笑,真是從小到大都這麼任性。
也就向半安肯這樣慣著他,換了他父母估計早就押著他去醫院了。
向半安連讓他吃藥都要哄著。
許聲寒不吃藥,向半安心疼,許聲寒吃了,向半安也心疼。
總歸是從一個痛苦裡跳進另一個痛苦了。
許聲寒痛的忍不住一直吸氣,為了轉移注意力胡思亂想。
他咳血似乎是有些太頻繁了。
也難怪向半安擔心。
許聲寒的身體他自己清楚,病情惡化的似乎是有點快了。
醫生一開始說他不接受治療只有半年左右的生命。
現在的情況,還能……堅持半年嗎?
許聲寒眉頭皺緊,坐起身拿起手機聯絡他的理財師,麻煩對方把他要出售股份的訊息放出去。
理財師非常震驚,「dl的股份嗎?dl最近正在上升期,現在出售股份是非常不明智……」
「我知道,」許聲寒直接打斷道,「賣了吧。」
他說完這兩句話緩了一會,又換了個姿勢試圖壓下那股疼痛,「如果是段勛要買,讓他聯絡我的律師。」
理財師並不知道他和段勛結婚了,只知道兩人的關係非常親近,聽見這句囑託立刻明白過來,許聲寒是想低價把自己的股份轉給段勛。
他忍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道:「許先生,親兄弟也要明算帳,您這麼多年,裡外裡已經幫了段總太多了,說句難聽的,您又不欠他的!36的股份不是小數目,您三思啊。」
許聲寒:「……誰說我不欠的?」
理財師:「啊?」
許聲寒:「這次就徹底兩清了。」
他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在床上躺了好一會才勉強睡著。
許聲寒睡得安穩,dl公司卻一片震盪。
公司最大的股東公開表示要出售股份,這是什麼樣的大地震?
短短一個下午,dl的股份跌破歷史最低價,市值不知道蒸發了多少個億。
段勛忙的焦頭爛額,打許聲寒的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
今天上午兩人正爭執著,許聲寒突然咳嗽起來,接著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段勛正在氣頭上也沒有打過去。
反正許聲寒身邊有向半安陪著,接了他的電話估計又是一句「離婚」。
他打許聲寒的電話打不通,只好打給許聲寒的理財師。
理財師接的倒是快,只是公事公辦的道:「許先生讓您聯絡他的律師。」
段勛心裡隱隱的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直接打電話聯絡了許聲寒的律師。
律師像是早就恭候多時,沉穩道:「段先生,許先生確實要出售手下的全部股份,這也是他的個人自由。」
「但是許先生顧念兩位之間的感情,願意以市價的一半將這些股份出售給您。」
段勛沉默了半晌,「就算離婚,也不必連股份都賣掉吧。」
他從來沒想過許聲寒會連股份都不肯留下。
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