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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會害羞,我以為兩個小時前你就不知道什麼叫矜持了。”冉浚中劃過她胸前的淡淡粉紅,嘲諷地看著她的臉色一陣發白。
她疲憊地閉上眼,不想再和他爭辯。跟了他之後,她總睡不好。今天才真正和他有了性關係,但這不代表他完全安分地不沾惹她。只要他人在臺灣,他們即是夜晚共枕的伴侶。冉浚中似乎將她當成了一隻安穩的睡枕,而她一直到前陣子才勉強適應了那種被人擁在懷中睡覺的感受。冉浚中也怕孤獨嗎?他睡覺時一定開著燈——和佩藍一樣 她已經五天沒見到靖雅她們了——閉上眼的陰暗,讓吳明蓉的意識逐漸模糊。這些天忙訂婚宴、忙公事的疲累加上方才他的折騰,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累了?”將她的身子移到他懷裡,見她不甚掙扎地任由他擺佈,冉浚中唇邊的笑有一抹淡淡的憐惜。比她枕著他的胸膛而睡,他的雙手十分自得地擺在她的胃部之上,他發現自已喜歡她安靜依偎在他懷中的感受。
不曾真心抱過誰,因為這種舉動會讓女人逾矩。吳明蓉不同,對他,她擁有的只是恨。而她那種不痛不癢的恨,根本傷不了他一分半毫。一個還有“心”的人做不出太傷人的事。何況,她有太多籌碼握在他手裡。她的恨只能擱在心中,她的人被迫待在他懷裡。
冉浚中抓起她的一絲秀髮,引起她微蹙了眉。“要……睡覺……”她呢喃了句,微張的雙唇吐納著規律的氣息。
“睡吧。”他拉起被褥蓋住她的裸臂,就這麼低望著她的睡顏。為了讓彼此在交歡中得到最大的樂趣,他延至今日才佔有她的身子。她或許不是個初出社會的黃毛丫頭,但在男女之事上卻依然是個生手。他不想破壞自已的樂趣,所以他費了些時間去讓她習慣他的碰觸及親吻。
“唔。”在冷氣房中有些寒冷的她卷緊了被子,窩成蝦米狀的身子也毫無抗拒地偎上他身體。冉浚中拿起搖控器,調高了空調的溫度。按下搖控器的那一刻,他皺起了眉——他在做什麼?疼惜她嗎?冰凍的心湖忽而翻騰起滔大巨浪,冉浚中暴戾不安的眼緊盯住吳明蓉嬰兒般的純真睡臉。自己為何幾度壓抑體內那把想侵略她的慾火?若是討厭她不解事的身子壞了他的做愛興致,那他又為何要找一個處女當情婦?
從沒勉強過任問女人當他的床伴。他的財勢背景足夠讓任何拜金女受寵若驚。那又為何強迫了吳明蓉?一開始確實是想沾染她的清麗,她自動送上冉家門,他又問必放過她?但是,後來呢?不為女人費心的他,居然會將她安插到身邊!
他知道她有一雙善解人心的眼,更知道她看他的眼眸中只有怨恨,為何他能夠忍受她如今像個沒個性的娃娃一樣待在他身邊?第一次,他無法明白地告訴自己他做這件事的動機。他的心無法向他的大腦解釋他想得到她的真正原因。得到之後,就會開始厭倦嗎?他凝睇著她被吻腫的唇瓣猜忖著。
“嗯。”吳明蓉在睡眠中無意地蠕動了下身子。冉浚中板起臉孔,因為腰間此時的騷動是他想再度與她合為一體的證據。
鐙鐙鐙鐙,鐙鐙鐙鐙!命運交響曲的曲調被簡化成單調刺耳的音符,吳明蓉的手機鈴聲響起。
冉浚中豁地起身下床,而被他驚動的吳明蓉在掀了掀眼皮後,又繼續入睡。“喂,找誰?”冉浚中一手拿起他要她去申請的手機,另一手則抓起褲子穿戴上身。
電話那頭有幾秒鐘的沉默。“我找明蓉。”
“有什麼事?” 聽出是巫靖雅的聲音,冉浚中冷冷地回答。
“冉浚中,你對她做了什麼?她己經五天沒回來了!”巫靖雅指控著。她打過電話到大宇找明蓉,明蓉卻只推說這些天工作忙碌。她一直沒去詢問吳明蓉住在公司宿舍的真相為何,畢竟“大宇”離她的公寓來回需要近兩個小時的時間,住宿舍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