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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片樹林,經常聽說晚上有狼出沒。
可是再冷再累林安傑都每天回家,為了以防萬一,他的腳踏車前面綁著一根鋼棍。即使回家什麼也不做,看著家裡孩子睡熟的小臉,吃著熱騰騰的飯菜,他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一切苦難都會過去。
今天林安傑照例早早的吃了早飯,輕輕的親了下孩子的小臉,在初秋的露水中騎往工廠。到了工廠之後,正巧“迷糊”剛下晚班回到小屋裡。“迷糊”姓焦,之所以有這個綽號,實在是因為他的眼睛太小了。記得有次廠裡開會,廠長在上面講著講著話,突然發火:“電工班的焦殿華,怎麼回事?晚上沒睡夠啊,開會呢你打什麼瞌睡?”迷糊莫名其妙地說:“我沒睡覺啊。”結果一看他的小眼睛,全場鬨堂大笑。從此以後,有個電工叫迷糊傳遍了全廠。
迷糊一看他來了,笑嘻嘻地說:“老林來啦。這幾天怎麼都這麼沒精神呢?來,抽根菸。”林安傑條件反射般地接過去,就著火點著了煙。突然叫苦不迭,連忙把煙掐滅。迷糊奇怪地問:“怎麼不抽了?”林安傑尷尬地笑笑:“我留著一會兒上班抽。”迷糊恍然大悟:“你今天沒帶煙啊?我說呢,平常你一天能抽兩包煙,怪不得今天看起來這麼沒精神。”說完把剩下的半包煙扔過去,“諾,都給你,還剩半包呢,湊合抽吧。反正我一會就下班了。”迷糊自說自話地走遠了。
林安傑看著手裡的煙愣神,他都斷糧快一個月了。現在看著還真是想抽啊,忍了又忍,林安傑把煙放進了口袋裡。自從他家丫頭從醫院回來之後,就嚴令禁止他抽菸。理由竟然是上次住院就是因為他抽菸才讓她生病的。林安傑對這個藉口相當無語,但是也沒有反對。他家姑娘從小就有咽炎,氣管不太好,每次早晨刷牙的時候總是噁心。這點是隨他了,所以他總是很心疼,他知道那滋味,尤其冬天的時候,每次上下班回家都要咳嗽好大一會兒才能緩過來。自己抽菸,丫頭聞著那味道肯定也難受,所以還是試試看吧。能戒掉是最好的,不過他對這個沒抱有太大希望,畢竟他從小學四年級開始抽菸,都20多年了。還真不是那麼好戒的。
林安傑邊胡思亂想邊四處走走,畢竟電工又不是普通工人,只要出問題的時候能保證人到就行了,沒有太多的約束。半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林安傑看看沒什麼事情回到了小屋裡,他們電工班有個專門的小屋,有個窄窄的床可以隨時眯一會兒。他從自家帶的口袋裡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缸飯盒,拿著走向食堂。
“呦,安傑又來啦?”食堂大師傅笑眯眯地打招呼。
“哎,麻煩你幫我把飯熱下吧。”林安傑遞上手裡的飯盒。廠裡有專門的食堂做飯,不愛吃也可以帶飯。以前林安傑都是直接在食堂吃的,嫌帶飯麻煩。可是最近他家姑娘每次都“不巧”地晚飯做多了,所以他最近就只能帶飯了。
記得第一次他開啟飯盒的時候大吃一驚,滿滿一小瓷缸菜。除了白菜燉肉之外,還有個韭菜炒雞蛋,另外竟然還有兩條小黃花魚。當時廠裡食堂坐的滿滿的都是人,看到他的菜,還以為他家有什麼喜事呢,一個個都上來打趣。
晚上回家問起來的時候,這死丫頭振振有詞:“是多做了嘛,爸爸沒看到連飯都沒地方放了。”曉鵬在旁邊不安分地做保證:“是噢,爸爸,我也有。真的做多了。”“就你傻!”林安傑狠狠地瞪了林曉鵬一眼。
旁邊他老婆打圓場:“孩子不也是關心你,怕你吃不好。那幾天天天問我你中午都吃什麼。好了,快收拾收拾吃飯了。”林安傑看看林小冉,只能無奈嘆氣,話說自從她從醫院回來之後,就變得越來越死皮賴臉了。他覺得自己家長的地位受到了嚴重挑釁。
從那以後,食堂的人天天看到他就起鬨地笑,雖然他覺得挺不好意思,但其實心裡還是挺舒服的。這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