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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動人文采斐然,歌詞唱罷只覺齒頰生香沁人心脾,一曲奏罷只覺柔軟明淨悠遠綿長。奈何總是若有若無地透出一股淡淡的哀怨情愁,流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感慨更是流溢於字裡行間。
聶清越想著那些曲子邊惋惜邊連續吃了七天的蘿蔔乾,掀桌衝動很強烈。她笑意盈盈地跑去跟廚房送飯大娘提意見,大娘把頭一點手一揚趕了人,第二天碗裡換成了細長細長油光滑亮的豆腐乾。
寧可居無竹,不可食無肉。偽文藝小青聶清越一合計叫小丫頭去尋了些筆墨紙硯。小丫頭每天都在受這些東西煎熬自然也方便,三兩下就趁著午飯時間帶著東西歡快溜出來了。
聶清越握著不太順手的毛筆,行雲流水一揮而就:“幫我送去給你若雲姐姐。”小丫頭看著那兩張紙猶猶豫豫:“小聶姐姐,這樣真的成麼?”
“誰知道,”聶清越打著呵欠伸懶腰,“為了你小聶姐姐的青菜雞腿飯,試一試吧。”
結果是聶清越依然吃了三天的白飯豆腐乾。
第 7 章
就在聶清越差點把所有人都看成蘿蔔乾的時候,她的碗裡終於出現了青菜雞腿肉魚丸。
聶清越眉開眼笑地捧著她的飯在涼亭裡吃得正歡,若雲姑娘就拉著小丫頭過來的。若雲似乎有些激動,看著聶清越的眼神清亮有種壓抑不住的興奮和期待:“小聶姑娘,這詞……”
聶清越含著可愛的白菜一擺手,慢慢地咀嚼嚥下才無謂地開口:“你們愛怎麼用就怎麼用。”
“李媽媽問你有什麼別的要求?她都會盡量滿足。”
聶清越歪頭想了想,“那我說啦,那個,下人房裡的被子都發黴換一批成麼?”
若雲眼神閃了閃,遲疑道:“只有這樣麼?”
“暫時是這個。”聶清越一拍手繼續吃飯。
當天,下人房的被子就換了一批新的,聶清越被老鴇安排住進了小丫頭的房間。“未來頭牌果然是未來頭牌,這房子住三個人都嫌空蕩。”聶清越一邊調戲歡喜抱住她蹭的小丫頭一邊搖頭晃腦感嘆。閒聊間她才得知了一個事實,她之所以吃了三天的豆腐乾完全是因為若雲姑娘看不懂她那手笑傲蒼生的抽象狂草。藝術家果然都是孤獨的啊。
“知我字者顏述也。”聶清越舒適地躺在高床暖枕上眯著眼舒服得動都不想動。
第二天晚飯過後若雲姑娘就抱著琵琶進來了:“曲子我譜好了,小越姑娘停停是否滿意?”說罷技法純熟地演奏起來。
一曲完畢。聶清越也不評價:“若雲姑娘可否答應小聶一個請求?”
“什麼?”
“若有人問這首詞是誰寫的,若雲姑娘便說是自己作得罷了。”
若雲一臉疑惑和不贊同:“小越姑娘這樣是為何?”
聶清越心不在焉地撥了撥琵琶弦,聲調碎不成音:“若雲姑娘答應便是。”
“那若有人問起,若雲便說是舊識故人寫的。”
“也行。”聶清越抬眼看了看若雲堅持的樣子,倒也是個有原則的女子。
真正的演出是在五天後的晚上。
聶清越藉著想聽整體效果為由,在二樓蹭了個雅間。從欄前輕紗紫幔往外看,高朋滿座座無虛席。來了快一個月,總算是光明正大地進了一回勾欄院了。聶清越吃著乾果蜜餞,看內堂眾多風流公子名流富商。青樓薄倖名,古來多少正直之士所不齒,卻也偏偏是文人墨客的流連地。
精緻雕欄的舞臺層紗疊漫,若雲一襲紅衣側坐在其中影影綽綽。瀑布般的青絲悉數披下,映得人面如桃花,隨性而迷離。聶清越曾經提議她半挽發卻料不到她如此隨性,更添了一份率直脫俗的明豔。
撥絃一聲,堂內多數的燈在同一時間被熄去,只留臺上微光柔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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