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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敢於隻身入秦庭,行刺秦王的刺客,他已經身首異處,讓欣然意外的是,目光觸碰到的竟是一張熟悉的臉,——慶卿①,怎麼會是他?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太意外,怎麼會是這樣,慶卿不是在燕國嗎?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秦國朝堂之上,而且他單槍匹馬以血肉之軀,企圖刺殺赫赫秦王。 欣然踉蹌著腳步,走到跟前,慶卿髮髻散亂,臉上血跡斑斑,怒目圓瞪,只是眼睛裡不在有神采,也沒有了憂鬱和滄桑,這個兄長般庇護他的人,沒想到會選擇如此壯烈的方式,來成全他的俠義,欣然緩緩地蹲□,伸手合上他的眼簾,囁嚅,“慶卿!”
政默然搖頭,驀地抬頭,眸光幽暗。他神色陰沉似烏雲密佈,眼神劇痛,如同要沁出血來,他悽然而悲涼道:“寡人待你用心如此,沒想到,你竟是這般居心!”
欣然心中如重重的受了一擊,沉沉密密的痛,像是冰封的湖面裂開無數條細碎的冰紋,那樣無止盡的裂開去,斑駁難抑。欣然難過得說不出話來,無助地搖頭,“君您誤會了!”彷彿枝頭落花拂地,軟綿綿的。
政微微閉眼,歇斯底里的咆哮道:“誤會?那次回雍地的路上,寡人親眼看見你拿著這塊雞血石在手心裡摩挲,發愣。你說,你委身與寡人是不是僅僅因為你要保全你們白家,做出的犧牲,還有你潛伏在寡人身邊,究竟有什麼居心?”
“陛下,這一切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不是寡人想象的那樣,這一切,你預謀了那麼久,你處心積慮的接近寡人,你偷偷潛入咸陽宮放走姬丹。你跟他們是一夥的,是不是?”
“欣然與燕太子丹從未謀面,陛下何出此言?”
“你還想抵賴,你敢說這個金簪不是你的?”秦王從懷中掏出一件物什,狠狠地扔在欣然面前。
“這?”欣然有一時的錯愕,這簪子的確是她的,很久以前她不知道遺落在哪兒了,怎麼會在政的手上。“陛下,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政微微揚起唇角,眼中卻泛出一抹深重的悲涼,道:“又是爾虞我詐,又是不忠,什麼生死與共,這一切都是你蠱惑寡人的騙詞。”他一字字清如碎冰,眼底霸氣與鋒芒躍現,冷酷和犀利如劍光躍虹。他嘴角牽引,悽然而笑道,“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居心叵測之人!”
居心必測!欣然幾乎冷笑出來,一股戾氣因他的話語而從心底的某個深處洶湧噴出。剜了政一眼,她憤斥道:“我居心叵測?陛下你不聽欣然的片言隻語澄清,就開始妄下結論,將欣然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我居心叵測,究竟為哪般了?陛下既然斷定我跟這些悖逆之徒是一夥,那麼就將欣然凌遲,磔斬,梟獸,烹殺,悉聽尊便。”
政一聽,臉一陣青一陣白,如木板上烙出的白印子,狠狠烙下去,有焦苦的白煙滾燙地刺人的眼睛,痛得睜不開。欣然心底有驟然而澎湃的失望,是對他,更是對自己。她心底的苦楚一點點蔓延出來,從唇齒間犀利迸發而出,“此時此刻欣然發現,對君用心如此,竟是錯付!你我之間經歷了那麼多,即便是一粒石頭,揣在懷裡這麼些年,它也應該被捂熱了。什麼一生一世,一心相待,不過是奢望罷了。” 欣然似是河水東流不能回頭地嗚咽如訴。
有瞬間的沉默,那樣寂靜,彷彿能聽到心脆裂的聲音,咔嚓咔嚓一聲聲,在穿腸噬骨一般。
“你!······”政驀地轉首瞟向欣然,眼裡是壓抑不住的狂怒。他脫掉隆重的冕旒,重重地往地上一擲,轉身疾步離去,頎長的身影很快隱沒在宮殿巨大的櫞木間。
欣然驀然驚醒,追了出去,看見他暗紅色的衣袍被一陣寒風盪漾起好似水面的紋紋波瀾似的褶皺,他衝下臺階,跨上驌驦,飛奔而去。
烏雲滾滾,雷聲轟隆。
欣然定定佇立在風口,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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