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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燈。
白家終究是鉅商富賈,連一個湯泉,都如此考究,生活奢靡可比王室。
政揣度欣然突然不見蹤影,一定是跑這兒來了,果不其然,看到湯泉裡鮮花瓣,就印證他揣測。他鼻子一哼,嘴角不經意抽搐了一下。量按捺住,心中因為久尋不著,而升騰起焦躁。語氣舒緩道:“出來吧,別躲了!寡人知道就你這。”
空落暖房將他話,迴盪了一遍,疊加著一起送回他耳朵。
沒有人應聲,只有流水依舊汩汩流淌。
政不禁蹙眉,怪異,躲哪兒了,明明都能感覺到她氣息了,竟然尋不到她蹤影。
這刁鑽女子,不會沉水裡,憋氣吧!政踱步近前,俯視波瀾水面,只看到他自己影子,花瓣漂浮間隙中,影影綽綽。
這女人,真是可氣!
“嘀!”一聲,一個近乎可以讓人忽略輕微響動。異常警覺政,他機敏地耳朵,還是捕捉到,那細微聲音,嗖地回頭,他看見地面上有一滴炸開水滴。
他抬起頭,見房樑上竟然有一個小小閣樓,與屋頂渾然一體,若不細看,真是看不出來,水是從哪裡滴出來。
“出來,都看見你了。顧著頭往裡塞,露個大尾巴外面。丟醜啦!”政好氣又好笑地揶揄道。
“你才長大尾巴呢,你出去,我再下來!”欣然知道躲不了了,不得不出聲,嘴裡像含著什麼似,說話悶悶。
“你再耽擱,寡人可沒這好心情了。” 政仰著頭,長吁一口氣,冷冷地威嚇道。
欣然開啟一個小門,從裡面鑽出半個頭來,手裡攥著一大把頭髮,溼漉漉地滴著水。身上鬆鬆散散地罩著一件大裳,腰裡隨意扎一條絲帶,一彎盈盈秋月,無辜地望著政。
一時間她彷彿早已忘卻與政之間恩怨糾葛。
“老鼠鑽地洞似躲那兒去幹嘛?”政一臉無奈,冷嗤道。
“誰知道來得是什麼登徒子之流人物。”欣然用力地將手中溼發,擰了一下,水滴滴答答地滴地面,一邊忙活同時,不忘反唇相譏。一想到本來可以愜意湯池裡泡個痛,嘟著嘴,不禁埋怨地嘟囔道,“不是喜歡抖威風嗎,幹嘛巴巴地,一個人闖這兒來了,攪擾人家沐浴好興致?”
“你下來,寡人接你!”政伸開手。
“不要!”欣然直截了當地拒絕,“我只是來洗個澡,你知道俑窯那地方,不太方便。我沒有擅自逃跑,你可不要隨意捏個罪名,就要處罰我。”
“不尊詔命,單單這一條,就可以處罰你。”政一臉肅色道。
“哼,憑什麼!我要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欣然不服氣地啐道。
“是你執意要來俑窯,寡人逼你了嗎?”
“是當初誰說,準了。”欣然學著政當時口氣,哼哼道。接著沒心沒肺地,想劃清界限,“你趕緊走,我呆會兒,還要回俑窯呢。我繼續做我陶工,每天描描畫畫,日子過得風輕雲淡,挺好。你呢,是呼風喚雨大秦王,從今之後,咱們風牛馬不相及。”
“冥頑不靈。”政氣得哼哧道。
“你才冥頑不靈呢。”欣然不加思考地頂嘴道。
“嗯,忤逆!”政又端起了王架勢,斥責道。
“又是大帽子!”欣然不滿地把頭一縮,躲回閣樓。說個話就忤逆,只許挨訓,連還嘴都不行。
惹不起,躲總行吧。
“下來,這是寡人命令!聽見沒有?”政有些不耐地呼喝道。
“聽不見,聽不見!”欣然捂住耳朵,搖頭撒氣地嚷嚷。
“寡人想過了,等寡人統一六國後,詔令天下富豪都遷徙到咸陽來,到時,你就可以和家人團聚。”政躊躇片刻,為了化解彼此糾葛,做出了不違背原則下些許讓步,他想欣然一定意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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