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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好像在掩飾什麼,一時不能打消旁人的好奇心,「就這?一晚沒睡好?」
另一當事人宗霽完全沒有補全答案的意思,突兀說了句不相干的話:「讓他把煙掐了。」
這兒只有方玦抽著煙,紀幼藍反應過來,「方玦,尼古丁刺激他更暈,你先別抽了。」
「是我忘記了,宗先生跟小九一天生日,今年難得一起過。」方玦把煙按進桌上的菸灰缸,「倒是沒想到,宗先生身體這麼弱。」
紀幼藍想起正事,「應該有暈船貼的,我去找一下。」
宗霽正眼沒看方玦,一改剛才的虛弱姿態,抖擻著精神,「我沒什麼事兒。」
「真的嗎?可是你嘴唇都發白了。」
剛才還是青春活力男高呢,現在活脫脫一個虛弱的病美男。
不懂他在強撐些什麼。
宗霽下意識舔了下唇,紀幼藍看他更可憐,「去裡面躺一會兒吧,會舒服點。」
暈乎乎的腦子裡總算想通一條明智的路,自己不能白白難受一場,於是切換成聽話順從的模樣,「好。」
幾個人繞過沙發,客廳的感應門開啟,旁邊影音區正有人當麥霸,「……說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的歌聲讓全場震撼。
紀幼藍無語,大海上唱什麼大河向東流,她這麼高階的遊艇生日趴差點變成好漢起義現場。
宗霽格外受不了,被這麼high的音浪震得頭更暈。
言回終於幹點人事,過去搶了人家的麥,隨機切到一首舒緩的經典英文歌《yesterday once ore》。
他有意在孔葭面前表現,低沉的嗓音隨音樂流出,不可否認方方面面都很到位。
孔葭是吃這掛的,暫時被迷住。
船艙兩面的窗戶都開著,宗霽在客廳的長沙發上半躺著,腦子裡好像不那麼晃了。
但是沒消停兩分鐘,不斷有人來問候他怎麼了。
煩都煩死了。
這不是紀幼藍的場子嗎,一個個到他跟前湊什麼熱鬧。
「小宗哥哥你怎麼了?」
「小宗哥哥我本來想去給你過生日的,但我提前答應來這邊了。」
「沒想到你也來了,我們真是有緣。」
宗霽只能坐起來裝沒事兒人,否則他要被宋家這位千金的夾子音夾死。
沒一會兒,紀幼藍從急救箱裡找到暈船貼,拿了兩個撕開來遞到宗霽手邊,「貼耳朵後面,應該能管用。」
宗霽伸手去接,大概暈得厲害,無意中碰到她的掌心。
溫溫涼涼,帶給他剎那的舒心,可轉瞬被剝奪。
他如一條剛被捕撈上岸的魚,明明離水那麼近,可他就不了水。
而水不在意。
倒不如暈得再徹底一點,他變成個糊塗人,不計後果得到他想要的。
事後推給大海,推給船,或者他坦蕩一回,該是誰的情意請她認領回去。
好過做一個有口難言的窩囊廢。
紀幼藍微微俯身觀察宗霽的臉色:「好點沒?」
他氣弱:「沒那麼快。」
夾子音小姐這才反應過來,「小宗哥哥是暈船了嗎?」
紀幼藍被這個稱呼嗆到。
真粘牙。
怪不得不讓她叫宗二哥呢,小宗哥哥多好聽。
宗霽擔心自己再聽兩句會讓人滾,他拽著紀幼藍的手臂讓她坐到自己和宋千金中間,「你跟她說話。」
紀幼藍瞭然一笑,原來不好這口啊小宗哥哥。
人在她船上遭的罪,她這個船東怎麼著也得負點責。
紀幼藍招呼宋千金去餐廳那邊嘗嘗雞尾酒,「他暈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