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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彥姝進來的時候,就看傅清溪半死不活地在桌前坐著,一臉懊喪。
柳彥姝嘆口氣道:&ldo;好了,你這不是不曉得那什麼勞什子的文會麼,你要知道了一投文,你也能成的,不用這麼著……&rdo;
傅清溪拿書蓋在了臉上,甕聲甕氣道;&ldo;我不是為了那個。&rdo;
柳彥姝便問:&ldo;那你是為了什麼?&rdo;問完了話,看傅清溪蓋在臉上那書,隨口道,&ldo;哎?這書是不是你最開始看的那本吶……你這是看二回了?&rdo;
書從傅清溪臉上滑了下來,落在了書案上。傅清溪閉著眼睛,拒絕言語。
柳彥姝看她的樣子直樂:&ldo;你怎麼什麼事兒都那麼較真呢?從前捏個彩泥刻個花兒你就這樣,這會子到讀書了你又這樣。有什麼大不了的!天下難不成就這一條路了?上不了書院的還不讓活了?&rdo;
傅清溪長嘆一聲,才道:&ldo;我本來想著,能看完了這些書……我就算入門了,比……比尋常人自然強些兒。可真的讀起來,實在讀不下去……再比比別人,唉,我就是個廢人,笨!&rdo;
柳彥姝道:&ldo;你也太看不起自己了。你照著越縈給你的書單借的書?&rdo;
傅清溪點點頭,柳彥姝又道:&ldo;你傻啊,一本看不明白你不會換一本看?想來這書也是有高低前後的,先從容易明白的開始看,等學會了再看難的。這個道理你總不會不明白吧。&rdo;
傅清溪道:&ldo;我自然知道的。可是這就是最根底的一本了,好比造房子打地基的一本。若連這個都看不了,趁早歇了吧,別的更看不了了。&rdo;
柳彥姝眯起眼睛想了會兒,一拍手道:&ldo;不對,你說說,越縈會不會故意坑你呢!給你寫個根本看不來的書單。你想想,她是照著天香書院的來的,可是你這兒是幹麼呢?你這是琢磨著要考書院的時候呢!這倆能一樣?她給你開一個人家書院學數術的人看的書,那就是給喝奶的娃子吃佛跳牆,那能行啊?&rdo;
傅清溪倒沒想到過這一條,因越縈列的這些書,好多她也聽幾個教習提過的,確實是好書。這會兒聽柳彥姝這麼一說,她也有些疑心起來了。
第二日是休日,不用上課,傅清溪對著自己的書,眼睛落在書上,腦子卻不曉得在哪裡。
柳彥姝忽然風風火火來了,一拍她肩膀道:&ldo;真叫我猜著了!你猜怎麼著?那越縈自己也從書樓院裡借了好些書呢,都叫她房裡的嬤嬤使人去的,連自家丫頭都沒出面。我打聽到了一些,你看看,是不是同你的那些完全不同?&rdo;
這自然是不同的,人越縈主攻的不是數術這個科目啊。可傅清溪這麼一看,還是覺出不同來了。
頭一個,這書特別雜,不是專於某一科某一課的;二一個,這些書確實比自己先前得的書單上列的那些淺近多了。
她就有些皺眉頭。
柳彥姝冷笑一聲道:&ldo;怎麼著?讓我猜著了吧!唉,也怪我,當時沒在意。她那種陰險小人,這才是她做得出來的事兒呢!&rdo;
傅清溪嘆一聲:&ldo;這又何必。春考又不是一家只得上一兩個人的,旁人好了會礙著自己。春考都是各憑本事。大家姐妹一起讀書上進,有什麼幹係,還來這麼一手。&rdo;
柳彥姝道:&ldo;你也太不懂人的心思了。她是自己被越苭和大姐姐壓得死死的人,好容易千金宴上風光了一回,蓋住了越苭的風頭,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