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1/2 頁)
談越回頭怒道:「誰讓你進!……」
話未盡,人已倒。
他咚的一聲,一頭撞在鋼化玻璃之上,登時出了血。
談越怒不可遏,抬頭怒極的望著闖入他辦公室的人。
然而剛對視一眼,他所有的氣焰頓時消失。
有人站在他面前,身形修長,氣場強大。
一身徹頭徹尾的黑衣,黑色的手套,黑色的短靴,黑色的長傘,黑色的頭髮,以及……黑色的瞳仁。
他俯視著癱坐在地上的談越,手裡的傘尖抵著談越的喉結。
深邃又鋒利的眉眼讓人害怕,又讓人沉醉。
像最濃稠的墨。
來自深淵一般。
他開口,周身的冷峻讓人懼怕。
他問,
「你猜,我會不會殺你。」
第20章
談越覺得自己見鬼了。
等到刺痛從脖子中央傳來,祁玦用的力氣越來越大,他才真正意識到,這個男人,真的想他死。
不是玩笑,陣陣傳來的是真實的疼痛。
他們互相對視,隔空都快冒出火星了似的。
「少爺。」管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傘尖的力道收了點,祁玦緩慢收回。
「我很想你死,但我不會親手處理。」話落,他原本收回的傘猛地往左一甩,「砰」的一聲刷在談越臉上,「有人不會放過你。」
談越被他抽的偏過頭去。
他依舊見了鬼似的表情。
然而臉上的神情逐漸陰狠,緩緩的笑出來。
「少爺。」管家又喚了一聲,拿過祁玦手裡的傘,「您剛大病初癒,不要動氣,也不要用太大的力氣,傘我幫你拿著就好。」
管家不動聲色的從他手裡搶過那柄黑傘,祁玦冷冷望著談越。
談越吃虧在先手,雖是懵圈,但很快的接受了事實。
他也不是好惹的主,索性單腿支著,胳膊懶懶搭在膝蓋上,仰頭看著祁玦。
「你沒死?!」他臉上一道鮮紅的印子,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彷彿完全感覺不到疼似的。
「你居然沒死。」
「你居然沒死!」
他自己心明明痛著,還像知道了多麼不可思議的事一樣說道:「祁玦啊祁玦,你居然沒死?」
「你到底有多少手段?我談越佩服啊。但是餘知白死了你知道嗎?!」
「他死了!」
祁玦微微低頭,俯視著他:「他的名字,你也配說?」
「我不配?」談越哈哈大笑,「你死了那麼多年,大概不知道吧,不知道你的寶貝弟弟這幾年都是跟誰在一起的,不知道他整天對誰鞍前馬後,不知道他被誰呼來喝去,不知道他死前是怎樣被所有人唾棄的吧?!」
明明談越自己心也疼的厲害,他偏要說。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你不知道,那我告訴你,都是我。」
「你今天站在這裡,他知道嗎?你敢讓他知道嗎?」
「他天天說著喜歡我,說愛我,我讓他去死他就去死,我讓他來被我操就乖乖被我操,他是你的寶貝,他是我的狗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早就不愛你了,他愛的只有我。」
談越半瘋狂的說著:「你們以前的那些事我壓根不稀罕知道,但你要知道,你的心肝寶貝早成了我的玩物,他的心早就歸屬在了我這邊。你算什麼?祁玦,你該慶幸你復活過來的時間晚了點,要是讓你親眼看見他是怎麼被我擺弄的,你怕不是會心疼死啊。」
祁玦,永遠壓談越一頭,這已不是秘密。
當年祁玦出事,談越的風頭再沒人壓,談家一時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