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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人的富貴,目前來自於張皇后這個金鳳凰。
但是張家人以後的富貴,絕對要仰仗太子陶朱啊!
所謂心病難醫。金太夫人剛開始只是裝病,後來是真病了。
隨著陶朱和母族張家的關係鬧的越來越僵,金太夫人的病總是好不了,好像要徹底走了的樣子,壽寧侯府已經準備好了做白事的東西,沖一衝。
張夫人和夫婿徐瓊就一直留在京城,沒有回江西。
陸善柔聽到這個「好訊息」,連忙繼續問道:「他們住在何處?」
牟斌說道:「以前的尚書府是御賜的,徐瓊告老還鄉後,就回收官中了,目前他們住在張皇親街,張夫人的孃家。」
張皇親街住的都是張家人,佔了整整一條街。
以前陸善柔等人去壽寧侯府救鳳姐的時候,就曾經去過這條街。
萬萬沒有想到,徐瓊和張夫人就住在那裡。
陸善柔問道:「乾爹,我能找您要一張名帖嗎?我想去張皇親街拜訪他們夫妻,有些事想當面打聽一下。」
這種大人物,若沒有一張重量級的名帖,連面都見不著。
這一幕似曾相識,去年的一個夏天雨夜,乾兒子魏崔城就是這樣冒雨趕到錦衣衛衙門,向他求一張名帖,去找禮部尚書、內閣大學士李東陽!
前車之鑑,牟斌警惕的問道:「你先告訴我,你要幹嘛?」
陸善柔狡猾的很,說道:「乾爹剛才不是說了嗎,徐瓊和張夫人平日行善積德,都是好人吶,外戚中難得的一股清流,沒有做過壞事,我過去肯定不是找麻煩,就是有點私事打聽。」
「真的?」牟斌話雖如此,眼睛卻看著乾兒子魏崔城。
魏崔城早就婦唱夫隨,雖然不明白陸善柔要幹什麼,但是……老婆說是啥就是啥!
魏崔城說道:「那是自然,婦人家的私事,乾爹就別問了。」
牟斌取了一張名帖,蓋上印章,給了陸善柔,「可不能以我的名義胡來啊。」
陸善柔用真誠的眼神看著牟斌,「乾爹看我是胡來的人嗎?」
「你不是胡來的人。」牟斌說道:「但你是要命的人,只要你出現,不是死人,就是死很多人。」
話雖如此,牟斌還是把名帖給了她。
名帖到手,陸善柔立馬就告辭了。
走出錦衣衛衙門,外面都快宵禁了。
陸善柔說道:「這深更半夜的,不好去張皇親街,我們早就和張家人結了怨仇,半夜去怕是要挨悶棍……我們去馬廠衚衕,找李種。」
一回生,二回熟,李種第二次被李捕頭等人叫醒問話,已經不緊張了。
陸善柔問道:「你聽過李大壯、李大姐這對姐弟嗎?你們是不是同宗?」
李種搖頭,「沒聽過。李家是大姓,一抓一大把,我們不認識,不是親戚。」
陸善柔又問:「你弟弟李淵十歲夭折,他是怎麼死的?死在何處?」
李種說道:「他是不小心摔死的。我們家世代都是瓦匠。那一年,有個翰林家的修房子。屋頂要換瓦修繕,我爹就去幹活,弟弟淘氣,非要跟著上房揭瓦,不小心摔下來,摔破頭死。」
「我爹就鬧,不肯把屍體抬走。翰林家就賠了我爹一大筆銀子,息事寧人。」
「我爹一個瓦匠,就靠著這筆銀子發家致富,一把年紀還納妾。否則,就靠掛瓦的手藝,哪能過上這種好日子。」
李種苦笑道:「如今銀子花的差不多了,我們家要敗落了,飛來的橫財就是留不住,早晚要飄走咯。」
陸善柔一聽翰林家,立刻問道:「那戶翰林家是不是叫做徐瓊?」
「就是他。」李種說道:「第二名榜眼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