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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朱咋咋呼呼,「太好了,以後咱們一起玩。」
陶朱把供詞交給魏崔城,「我要和劉秀說會話,供詞你帶走吧。」
魏崔城不肯,「你寫的,我怎麼好意思和你搶功。」
陶朱指著自己的臉,「看看我的臉腫成豬頭似的,別嚇到李閣老,一把年紀的人了,又剛沒了獨子,怪可憐見的。」
還用得著你同情人家李閣老!魏崔城接過供詞,心想就陶朱這張口無遮攔的嘴 ,別把李閣老氣死了——打得半死的金榮這個爛攤子還需要李閣老出馬收拾呢!
魏崔城把供詞交給李閣老,也是頭也不回的立馬走人——不能讓陸宜人久等。
李閣老開啟供詞,文筆通順,字寫的不錯——能夠得到神童出身李東陽的讚賞,應該是非常不錯。
李閣老看著供詞工整秀逸的小楷,不禁說道:「咦,這字跡很熟悉,好像在那裡見過。」
想了又想,想不出來,倒是管家旁觀者清,說道:「和閣老的字有點像。」
真是燈下黑,李閣老定睛一瞧,還真是!寫供詞的人明顯模仿了他的字跡。李閣老的詩書字畫都字有名氣,模仿他字跡的人不少,李閣老沒往心裡去,「我帶著先兒回家,你把後事處理乾淨。」
李管家應下,他先去花廳,和王佔魁「談心」,王佔魁當夜解開褲腰帶,吊死了,最終以畏罪自殺結案。
把金榮帶到避暑山莊,請名醫好生療傷,治得活蹦亂跳,一點都看不出受過重刑,這才放金榮回家,當然,這都是後話了,此事按住,暫且不表。
列位看官,且說陸善柔一行人回家,魏崔城僱了一輛馬車,三個女人(應該是兩女一男)都在車裡,他騎著自己的馬在馬車前面開道,他的腰牌在宵禁後的街道上暢通無阻,到了澄清坊乾魚衚衕。
熬了一天一夜,陸善柔和陶朱都困極了,在馬車的顛簸裡睡著,唯有劉秀因剛脫離火坑,太過激動,依然精神的很,任憑陶朱和陸善柔一左一右靠著她的肩膀睡覺。
馬車停了,劉秀輕輕喚道:「醒醒,我們到家了。」
陸善柔先醒,她看到陶朱靠在劉秀左肩睡覺,頓時大怒,一把將這個假姑娘推開,「起開!」
陶朱揉著眼睛,裝嬌弱,「就不能溫柔一點嘛,人家困死了。」
下了馬車,陶朱打著哈欠往西廂房走,「我去睡了,明兒見。」
陸善柔說道:「且慢——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個好東西給你。」
接下來,陸善柔必須要做第二件事:揭開陶朱的畫皮!
「吃的嗎?」陶朱大喜,「我正好餓了。」屁顛屁顛的跟著跑。
魏崔城往東廂房走去,「明天見。」
陸善柔說道:「魏千戶一起來吧,給你也留了一份。」
魏崔城最後一個走進正院書房,陸善柔說道:「勞煩魏千戶關一下門。」
「這……」魏崔城心想,三女一男在深夜共處一室,還關著門,怕是不好吧。
陸善柔只得說道:「陶朱,是個男兒身。」
陶朱一聽,瞌睡蟲都嚇跑了,趕緊往外沖,無奈魏崔城反應快,立刻上了門栓,一把捏著他的衣領,提小雞似的摁在牆上,「你到底是誰?我也懷疑你很久了,你居然真是個男的!」
「我……我……不能說。」陶朱雙腿懸空,哇哇亂叫,「但是我沒有惡意,我男扮女裝是有苦衷的,不想讓人那麼快找到我嘛,那些人根本想不到我會這麼幹,七天都沒找到我。」
陸善柔嚇唬他,問道:「你到底是誰?不招?想想金榮的下場。」
陶朱哭著臉,「我真不能說,如果我告訴你們了,你們會惹上麻煩的,放了我,我明天就走,就當無事發生,這事就這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