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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管家估計今天是買不到便宜菜了,所以一邊挑選白菜一邊隨意的對老菜家問道:“老哥,今年的白菜和蘿蔔怎麼漲了這麼多,往年都是一文錢五斤,但今年我轉了這麼久,也就您這裡肯賣一文錢三斤,其它地方最便宜的也只肯給到一文兩斤半,這是咋回事?”
聽到徐管家的問話,老菜農拍了拍發紅的脖子,有些漫不經心的回答道:“老弟你這話問的就有些外行了,你看今年這天氣,才十月就已經這麼冷了,秋天那些種的晚一點的菜,都被凍死在地裡了,再加上南方那邊不少地方都已經種不活菜了,所以今天的菜價比往年都是翻上一翻,我這也就是因為只剩下這麼一點挑剩的根子,所以才降了點價錢,否則你要是來的早點,我這也是一文錢兩斤。”
聽到老菜農的話,徐管家心中不禁嘆了口氣,正所謂禍不單行,現在家裡正是缺錢的時候,可是偏偏今年連菜價都漲了,可以預見,日後家中的日子肯定會更苦,自己少爺身上的擔子也就更重了。
“老弟,你都挑了半天了,到底買不買啊?我這已經是今天最便宜了菜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另外我聽說山東那邊遭了災,不少難民都往咱們這邊跑了,說不定過幾天咱們這邊的糧食和菜價還會往上漲,所以我勸老弟你現在多賣一點,否則等日後漲價了,想再買這麼便宜的菜可就沒有了!”老菜農有點不耐煩的道。他今天就剩下這麼一點菜了,賣完就能早點回家,但是現在眼前這人一直在挑,也沒說買還是不買,別的客人看到他面前菜少又有人,都不願意上前問價了。
“買,當然買!”徐管家也知道自己眼前這家估計已經是整個市場上的最低價了,家中也的確缺少蔬菜,所以自然滿口答應,不過緊接著他眼角瞥一下攤子上的那幾根奇形怪狀的蘿蔔,接著再次開口道:“這樣吧老哥,你剩下的菜也不多了,我把白菜都買了,另外這幾根蘿蔔也買不出什麼價,你就當添頭送給我怎麼樣?”
“行嘞,幾根蘿蔔不值什麼,你買完我也能早點回家喝上幾杯暖暖身子!”老菜農雖然脾氣比較急,但卻也十分爽快,聽到徐管家的話也沒還價,立刻答應下來。
接著徐管家和老菜農一起將白菜秤了一下,一共是九十三斤,剛好是三十一文,對方又去掉一文錢,相當於又白送給徐管家三斤白菜,這讓徐管家十分高興,連聲說下次買菜還找對方。
徐管家借了對方的獨輪車將菜一百斤出頭的白菜和蘿蔔送回家,然後又推回來將車還給老菜農,不過他卻沒有立刻離開菜市場,而是去了市場西側,菜市場裡賣魚或賣肉的攤販大都集中在那邊。家裡已經斷了很長時間的葷腥,昨天還是羅嬸送來兩樣肉菜讓大家解了一下饞,不過這也提醒了他,少爺和小姐他們從小都是嬌生慣養的,天天粗茶淡飯連自己都受不了,更別說他們了。
相比那些賣菜的攤子,這裡賣魚肉的攤子明顯就在冷清多了,松江府幾百萬人口,光是城中就有二三十萬人,但是在這些人中能吃的起肉的卻還是少數,哪怕是一些家境比較殷實的人家,也只是每月才來買一兩次肉回去解一下饞,比如徐管家見到的人中,大多就是這些人,另外還有一些富豪之家出來採買的僕人,這些僕人衣著光鮮,主人家一般都需要大量的肉食,所以出手也最為大方,最是受肉販和魚販們的歡迎。
周府以前也經常派下人前來採買,不過周管家身為大總管,自然不會親自管這種事,府中有專門的管事負責採買,他最多也就是查一下賬罷了。也正是因為如此,徐管家對菜市場也並不是很熟悉。
徐管家先是去了幾個賣魚的攤子,結果發現賣的大多是一些海魚,畢竟松江府的東面和南面就是大海,海邊有不少人以捕魚為生,所以這裡的海鮮數量不少,價格也不貴,一條十斤重的大魚不過才幾文錢,另外還有一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