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2 頁)

為遜色，成了莎莉另一幅圖畫中的陪襯人物。

她剛從新墨西哥州歸來，身著納瓦霍式圖案艷麗色彩紛呈的厚呢毛料大衣，上

面印染著沙漠大荒的色彩：紫紅、天藍、橙黃、靛藍。她徑直走向斯圖爾特，脫下

大衣遞給斯圖。斯圖一聲不吭地接過大衣。轉瞬間他成了一個與展示會無關的局外

人，不再是藝術界的佼佼者，只是一個替妻子拿大衣，並等待妻子發號施令的男人。

脫下大衣的莎莉露出了綽約的風姿，一身納瓦霍婦女跑舞時穿的全套服裝：淺

色軟皮鞋，長及腳踝的紅棉布長裙，腰間紮了一條鑲滿銀片和綠松石的腰帶，一襲

黑色天鵝絨開領襯衫，那開放的開口處露出了用銀片和綠松石綴成的飾物。莎莉還

在濃密的金髮之間分了線路，然後用兩隻蝴蝶結綰住了兩鬢的兩個髮髻。她一邊俯

身親吻丈夫，一邊擺弄著蝴蝶結。

&ldo;未婚婦女的傳統髮型，&rdo;麥克風中傳來莎莉沙啞的聲音。&ldo;此次展出使得斯

圖無暇顧及我，我想我最好另找一個男人，&rdo;她調皮地一笑，&ldo;第一百零一號。&rdo;

人群裡爆發出神經質的狂笑。莎莉湊近麥克風：&ldo;你們知道，外面的人們玩得很開

心，他們高唱聖歌，互相扔雪球，快活極了。有兩三個人還向我擲雪球。我想他們

希望我和他們一起遊戲玩耍，而我更願意和你們呆在一起，這是我們的歡慶之夜。

我們常說藝術創作的眾多目的之一就是舉行慶祝會，好了，讓我們盡情歡樂吧!&rdo;

說完她轉身直視丈夫的臉，&ldo;斯圖你說呢?&rdo;斯圖爾特&iddot;拉克倫禁不住笑了起來，

莎莉就乘機挽住丈夫的手臂，&ldo;我和藝術總監要去喝點什麼，你們何不隨我們同去?&rdo;

說畢她神色坦然地牽著斯圖的手走出大廳，向展示廳走去。

站在我身旁的尼娜捋平禮服，臉上掠過一絲憤怒。但她開口說話時，語調卻是

溫和的。

&ldo;絕妙的表演。&rdo;她說。

我須承認，從我躡手躡腳走進尼娜&iddot;洛弗房間看她剛出世的女兒到現在的45

年裡，我已親眼目睹了莎莉的多次表演。莎莉自己也將這次展示會視為轟動一時的

事件，而她則是這次展示會中最為引人注目的璀璨的明星。

2

這真是一次愉快的聚會，美術館也為舉辦這次盛大的展示會竭盡全力。

我們欣賞著莎莉的作品，兩名來自飲食服務公司的男侍者手託銀盤穿梭於賓客

之間。銀盤裡裝滿了熱氣騰騰的加拿大聖誕肉餡餅，以及心形蟹肉蛋奶火腿蛋糕。

美術館主展廳中央的自助餐桌上，有一個像四輪馬車車輪般大的&ldo;切達&rdo;乾酪，幹

酪旁邊的大淺盤裡，堆滿了葡萄、甜瓜片和草莓。

美術館裡還專設了一個酒吧間。我來到酒吧間，觀看侍者將肉豆蔻磨碎，然後

把豆蔻末撒入蛋奶酒中。這時，我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ldo;我知道你喜歡喝烈性酒，喬安娜。我去吩咐託尼給你調製一杯&l;聖誕安樂&r;

來。這種酒目前雖然不太流行，但喝了以後你會喜歡的。&rdo;我轉過身來，與希爾達&iddot;

麥科特相對而立。前年，我們倆一個共同的親密朋友遭受了飛來橫禍，我因此而結

識了她。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