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第1/2 頁)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在張昭家,一家人加上小亞都坐在一樓的客廳裡,氣氛不是很輕鬆,因為他爺爺一直沉默不說話。看了小亞一會,老爺子撂下一句意味深長的「時代的錯誤不該由個人來承擔」,然後就上樓了。
小亞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張昭,他媽在旁邊笑笑說:「沒事,老爺子就是想起過去的事了,咱們接著聊。」問了問小亞學校生活和家裡情況。他媽對他爸說:「改天咱們帶點東西,去小亞家拜會一下,兩家離這麼近應該多走動,接觸的多了,心結自然就開啟了。」
張昭在旁邊插嘴,「是打算給我送聘禮嗎?」
他爸說:「回部隊好好待著你的,你還有兩年才到歲數呢。」
他媽說:「兩年也說話就過去,現在得看看房子了。牟宇要結婚,聽他媽說準備在頤和山莊那買房,就在國防大學往北,要不咱們也跟他們旁邊買,以後他們還是鄰居。」
「你們想得夠遠的呀,這都考慮到房子的事了?」張昭瞅瞅他爹媽。
他媽說:「我不考慮誰給你考慮,我可不用你們將來跟公婆住,我醫院的事還忙不過來呢,沒工夫跟你們屁股後面收拾屋子。」
他爸在一邊說:「跟公婆住怎麼了?這些年委屈你啦?」
張昭站起身,從那二位的火場中間走過去,「又開始了,你們慢慢吵吧。」他拉著小亞上樓去了他自己屋。
「你一個人睡這麼大張床幹嘛?」小亞看著屋裡一張碩大的雙人床,「樣子還挺古老,我爸我媽以前好像也有這麼一張。」
「這是我爸當年娶我媽的時候,自己手工打的,還有兩個大衣櫃呢,刨花上漆都是他自己弄的。後來他們買新的了,這個捨不得扔垃圾站,就扔給我了。」他拉她看床尾一角上,「你看這顏色比別的地方暗吧,我小時候腦袋磕在這,流一床一地的血,滲到木頭裡,就擦不下去了。」
小亞說:「怎麼聽著那麼像恐怖片啊,這床還有你的怨靈呢。」
「你試試,躺上去就走不了。」
拉著她倒在床上,兩人一起看對面的牆,牆上有一個手錶形狀的掛鍾。
小亞指著那個鐘說:「小時候我們去潭莊主家玩,他屋裡也有一個這樣的鐘,當時我們都覺得特新鮮。」
「這就是他的,他跟我打賭打輸了,被我搶過來了。」張昭說。
「打什麼賭呀?」小亞側頭看著他。
「不告訴你。」
她嘁一聲,轉身背對他,「那我也不告訴你我跟人打賭的事。」
「你跟誰打賭了?」
「你先說,我先問你的。」
跟兩個小孩過家家似的,他說:「那先說好,我要說了你可不能生氣。」他拉她轉過來,臉對臉,說:「我那會跟潭莊主打賭,肯定能把你追到手。」看她要變臉,他趕緊說:「說了不許生氣!」她瞪他一眼。
「該你了,你跟人打什麼賭?」他問。
小亞一笑,「我跟我自己打賭,你肯定得告訴我你打的是什麼賭。」
「嘿,還敢造老同志的反,真是革命自有後來人,紅旗一代接一代。」
躺了一會,外面天已經黑了,他湊到她身邊說:「今天晚上不能出去了。」
「嗯。」
「這是我爸我媽新婚的床。」
「嗯。」
他低頭吻她的鎖骨,她推他,「你們家人都在呢!」
「聽不見,我們家特別裝修的,你就是在這屋裡拆房,門外面也聽不見動靜。」
「為什麼呀?」
他抬起頭,「別十萬個為什麼,破壞氣氛。我們老頭幹哪行的,這不是防竊聽嘛。」
低頭繼續他未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