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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昌明直接去找官兵,清點還有多少人活著。
季星燃則是跟包嬸等人一起,把沈慧心身邊的火堆都給生起來,然後留下兩個人跟著沈慧心燒水煮湯。
自己則帶著餘嬸等三人,趕緊去救助那些受困於寒潮的人。
讓那個手掌跟柴火相連的人小心用溫熱水淋化粘連的地方。
幫助那個雙腳凍在冰涼的石頭上的人脫困。
給那對互相攙扶的老人兩條草蓆。
……
季星燃的嘴唇乾裂著,臉和耳朵也凍得生疼。
四肢被冷風一吹,就跟無數根針扎過來一樣。
這場寒潮太可怕了。
強度之猛烈,速度之迅速,都讓人來不及反應。
昨天晚上睡覺前還有十幾度呢。
想著晚上再怎麼冷,總有人值夜巡邏,不會叫人凍死的。
根本就沒有人防備會來這麼一場百年未曾一遇的寒潮。
氣溫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降到零度,甚至更低。
足以將途經的範圍都凍上,無論活人還是死物,無一逃脫。
季星燃也深深地感到後怕。
如果她沒有堅持每天晚上零點一定要醒來看一下日曆和天氣。
如果她沒有反應過來系統的預警。
如果爹孃跟官兵沒有及時配合。
如果流放的隊伍沒有習慣性地聽從、跟從他們的命令和行為。
如果這場可怕的寒潮到來之時,所有人都在睡夢之中……
只要有一個如果成立,那今晚的景象,將比現在慘烈百倍。
第48章 外科女醫生用刀的技術如何?
火堆重新燃起、擴大。
人數也清點完成了。
三百六十多人的流放隊伍,加上官兵,將近四百人。
現在只剩下兩百二十餘人。
官兵二十八人——有兩個官兵帶著犯人外出尋找水源,在河邊被凍住了。
一行十人,只逃出了三人。
流放的囚犯已經不足兩百人了。
官兵說的折損率一半……原來是真的。
官兵把還活著的人都給趕到火圈裡。
至於那些凍僵的屍體,今天晚上都沒精力去處理了。
大家不敢坐下,生怕寒潮又再來一次。
季星燃一家三口互相依靠著坐在被火烤得溫熱的石頭上,良久未曾言語。
凍死人這三個字,彷彿只是一句隨口說出的對天氣的抱怨。
可當它真正發生在眼前的時候,沒有人能夠心平氣和地面對。
季星燃默默地用袖子遮掩著,一口一口地啃著揹包裡的食物。
食物的熱氣彷彿是她現在唯一能感受到的溫度了。
雖然點著火堆,但是隻有朝著火堆的那一面是暖和的,背後還是冷。
所以時不時就要換個姿勢,把背上也烤一烤。
官兵們陰沉著臉把馬車上的東西給卸下來。
兩大筐黑麵菜糰子放在火圈中間,任由大家自取。
火堆上也架起了四口大鐵鍋,煮著米、菜、肉混合的稠粥。
菜糰子被凍住了,有兩個人吭哧吭哧摳了半天沒摳下來,乾脆抱著籮筐重重一砸,這才把凍結實的菜糰子給摔散。
菜糰子骨碌碌滾向四周。
包嬸她們撿了一兜子回來,有三十多個,官兵也沒說什麼。
包嬸拿著菜糰子請示沈慧心,沈慧心搖了搖頭:「你們吃吧,對了,方嬸好點兒了嗎?」
五個婆子裡,守夜的包嬸跟餘嬸情況還算不錯,其餘三人都有一些輕微的凍傷。
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