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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唐婉婉心中默唸著他們唐家祖訓:士可殺不可辱,寧斷頭不做囚。所以她就是死也要死在外面,做一個清清白白的女鬼,絕不會被這幫小人給糟蹋的。
整個房間只剩下椅子腿一點點向前挪動,咯噠咯噠的聲音。
就在她覺得勝利曙光在照耀著自己時,椅子腿突然絆在地毯上,整個人臉朝著地摔了下去。
咣——
宇文孤嘴角一撇,抬腳便要走,不過剛走下長廊時腳步一頓,聽著屋內撕心裂肺地叫聲,又轉身進了屋子。
他看見唐婉婉整個人都扣在地上,看樣子就能想像到摔得有多慘,因著不能說話,她便從嗓子眼裡乾嚎著,不像是在哭,倒像是……在罵娘?
女人果然都是麻煩。
宇文孤自後面拉著椅背,將她拽了起來。
不過唐婉婉始終背對著宇文孤,並不能看清此人的樣貌。被巨大未知的恐懼籠罩著,連哭聲都比方才小了些。
宇文孤一口氣將她拉到了房間內離門口最遠的地方,隨手一丟便出了門。
「小心看管起來,日後還要還給唐家的。」宇文孤交待完便去了自己房間,他今日已經在無關的人身上浪費了太多時間,完全不是他往日的習慣。
入夜時分,南弘修靜靜站在房門外,似是在等著什麼人,清冷的眸子瞥見對面屋簷上飛快攀越而來的身影時,側身給自己房間開了半扇門。
唐昭夜瞧著四下無人,靈巧地落入院中,見南弘修站在那裡,便立即鑽進了他屋中。
呼,終於安全了。
「一整日都去了哪裡?」南弘修順勢將房門拉上。
「將軍,我……」唐昭夜累得氣喘吁吁,嗓子幹啞地說不出話來,端起桌上的茶杯,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一飲而盡,緩了口氣才繼續道,「我這一天,東躲西藏,風餐露宿,又怕三皇子的人找到我,又要探查唐婉婉的下落,整個弘福寺的犄角旮旯都被我蹲遍了。」
「所以有什麼收穫?」
「屬下現在幾乎可以斷定,唐婉婉就在三皇子的院子裡。今日我趴在屋頂上看見飛騎軍去了三次要搜查他們的院落,都被攔了下來,他們院子有幾扇門始終是關著的。不過宇文孤身邊似乎有高手護衛,我不敢靠的太近,就沒有探清那幾個房間內究竟有什麼名堂。」
能夠找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
南弘修知道在三皇子身邊有好幾個武功高強的影衛,是邱家養了多年的死士,要想瞞過他們的眼睛去找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嗯。」南弘修給了她一個頗為讚賞的,點頭。
不過在唐昭夜眼中,此舉十分奇怪。他「嗯」是什麼意思?
「將軍沒有別的話要同我說嗎?譬如,我一個弱女子大晚上在外遊蕩實在是有些可憐,倒不如……」唐昭夜覺得自己暗示的已經夠明瞭,要是南弘修還裝糊塗,那就是他見死不救。
「不如我將明光劍借給你,以作防衛。」南弘修利索地將明光劍取下,放在她手邊。
對於飛騎軍來說,明光劍如同他們的臂膀,第二條生命。
唐昭夜氣得快要昏厥,乾脆直接攤牌,「如今我揣著陛下的書信,要是突然回去肯定會被三皇子盯上,好歹將軍與我也算是共患難過,就不能收留我一晚上嗎?」
「原來你是要留在我這裡。」
瞧瞧,他又用那種看著女變態一樣的眼光瞧她了。唐昭夜暗吼一聲,猛地拍案向外面走去,她就不信,不借住在南弘修這裡,她還沒有地方避身了。
南弘修忙緊緊拉住她的手腕,見她氣鼓鼓地回頭瞪著自己,看來是真的動了怒。
「我想著你是姑娘家,怕辱了你的清譽,便沒有提及讓你住下,你若是……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