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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還是拿著擦擦臉吧,這樣的帕子明月送了我十幾條,即便是勻給將軍一條也沒什麼。」唐昭夜可不想每次看見這條帕子, 都會想起今日窘態。
南弘修慢條斯理地擦著臉上的渣滓, 不忘問道:「你還沒有說,皇上到底同你說了什麼?」
「我答應過陛下, 不能將這件事說出去。」唐昭夜耷拉著腦袋,手指沿著茶杯口繞來繞去。
看來她果真知道些什麼,只可惜當日南弘修沒有與她一併入宮,不然現在也不會像是個無頭蒼蠅一般。
「是陛下親口告訴你,不許講與旁人聽的?」
如此想來也不是。
「安公公是陛下的心腹, 他的話自然也是陛下的意思,那日他特意追出來同我說不要與外人道,所以恕屬下不能告知。」唐昭夜此時心中要多爽快有多爽快,終於有一日她能見到南弘修有求於自己,還要忍氣吞聲不敢發火。
她剛要去夾乳釀魚,就見南弘修拽著盤子的另一端,一點點將盤子往他的方向拽去。
真真是個小氣鬼,現下竟然連口吃的都不捨得給她了。
唐昭夜一把擱下筷子,氣惱地瞪著他,「將軍既然是陛下的心腹,為何不親自去問他?」
他倒是想。
那日午後他去宮中給皇上回話,皇上統共就說了三句話:
——你去金陵替朕尋一個人。那人是朕的血脈。朕不能對不起她又對不起孩子。
之後陛下似乎也是想再說些什麼,可是他老人家的眼皮子就像是抹了漿糊一樣,不住地往中間合,最後打了個悠長的哈欠,終於架不住睏意,栽歪在軟塌上,當著南弘修的面睡著了。
後來南弘修才聽說了當晚的事情,皇上吃多了安神藥差點都沒醒過來。
可自那日以後,皇上便誰也不見,連兩個皇子都被拒之門外,自然也不會召見他,南弘修這才將主意打到唐昭夜身上。
「也罷,你多吃點。」南弘修忽而又變了態度,將那盤乳釀魚復又推了回去,面色平靜地試探,「其實陛下也不是什麼都沒同我說,那個女子是個可憐人。」
唐昭夜將這件事憋在心裡好幾日,終於逮到個機會,見他似乎也是知道些許實情的,也生出幾分共鳴來。
「是吧!我也覺得白姑娘實在是太可憐了,一個人孤苦無依帶著孩子漂泊良久,好不容易找到個安身立命之所,沒過幾天好日子就撒手人寰,真是命苦。」
原來那個女子姓白。
南弘修默默記下,又頗為認可地點了點頭,「不錯,不過那孩子也是個可憐人。」
「是呀,明明有滿腹才學,可惜連科舉都無門,只能留在程家做個小書童。」唐昭夜還沒有意識到,自己七七八八已經將事情說得差不多,就剩沒有直接告訴南弘修那個孩子叫什麼。
看來還是趁她吃飯時比較方便套話。
南弘修還要繼續問下去時,目光往窗子下瞟了一眼,忽而瞧見一身著胡服的八尺壯漢招搖過市,此人滿臉絡腮鬍看不清本真面容,懷裡一把彎月流星刀若隱若現。
若是他沒有認錯,此人正是浮屠生,惡名昭著的江洋大盜,去年翼王府數十口性命被殺和數十萬兩銀票不翼而飛,就是他的手筆。
朝廷苦苦追尋他許久都沒有結果,沒想到他改頭換面一直潛伏在長安城中,要是由著此人繼續流竄在外,還不知道會累及多少人性命,登時南弘修便猛地站起身,提著劍便走到視窗。
「你做什麼!」唐昭夜詫異地看著他,難不成是要給自己耍套劍?
「等我。」
言罷,南弘修瞬間從窗子跳了下去,消失地無影無蹤。
現在是什麼情況?
唐昭夜打了個飽嗝,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