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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可是在牢中沒有休息好?」林展雪擔憂地看著她。
「沒事兒,我就是覺著表哥這身衣裳和你甚配,顯得你更是好看,不知道又有多少姑娘家為你神魂顛倒。」唐昭夜笑著攀上馬車邊框,不等林展雪伸手拉她,就一提氣翻了上去。
林展雪訕訕地收回手,讓車夫掉頭回侯府,這才鑽進馬車中,無奈地笑道:「哪有說男子好看的。」
唐昭夜看著他嘿嘿一笑:「就是好看。」
「等下你要不先隨我回林家,用過了晚飯再回去?」
每次林展雪一說要帶她回林家,唐昭夜就知道家裡肯定有一頓打在等著她,所以表哥才會將她往外面拽。難怪來接她的不是侯府的人,看來她爹這次是氣的狠了。
唐昭夜想著自己好端端一個嘉勝侯府的千金,每次都在親爹棍子下苟且偷生,簡直比長安城裡最紈絝的公子哥在家中過得還艱難,她爹似乎總是忘記她好歹還是個姑娘家。
「還是不給表哥添麻煩,回頭我娘該擔心我了,不就是一頓打,沒兩日便能好。」唐昭夜垂下頭,「我不怕。」
林展雪瞧著她的樣子,越發覺得可憐,卻不知唐昭夜正盤算著等下溜出去,在春香樓躲一晚,免得被她爹一頓好打。
馬車在侯府門口停下,林展雪不放心本想送她一起進去,卻被唐昭夜攔下,只說要是侯爺看見他只怕是會更覺得自家子女不爭氣,說不準打得更重,便讓他快別進去連累自己。
「也罷,這是我替你向太醫鄭家小公子討要的金瘡藥,一般的傷用上隔日便能好,你記得叫你房裡丫頭幫你塗上。」林展雪已經料到了她等下的遭遇,將小瓷瓶遞給她。
捏著小瓷瓶,唐昭夜跳下了馬車,站在侯府門口沖他擺擺手,目送著馬車離開。
她仰頭望著京城數一數二氣派的宅子,牌匾上掛著「嘉勝侯府」四個大字,門口看門小廝瞧見她忙大聲喊道:「小姐回來了!」
「快快快閉嘴!就說沒見過我,回見啊!」唐昭夜逃也似的一溜煙向小巷跑去,生怕多事的會追上自己。
看門小廝早就習以為常,立刻叫人進去通傳,說是見到小姐回來又走了,請侯爺示意。畢竟這家是侯爺做主的,該抱誰的大腿一目瞭然。
唐昭夜先去了王二狗家告訴他,明日的約架照打不誤,讓他準備好跪地求饒,又繞路去買了只燒雞趕往關家。
關長生獨一人生活,住在城西的老宅子裡,饒是去過幾次,唐昭夜還是記不清路,硬是在錯綜複雜的巷子裡繞了幾圈也沒找到關家。
不過最後還是在一個岔路口,瞧見正在看老大爺們鬥蛐蛐的關長生。
他換下盔甲少了幾分英氣,穿著一身布衣常服,雙手縮在袖口中蹲在臺階上看得入神,像只石獅子般杵在那裡。
「關大哥,你家可是讓我好找。」唐昭夜站在巷子口沖他咧嘴笑著,揚了揚自己手中的燒雞,「去喝兩杯?」
關長生說現下他不好去酒肆喝酒,便請唐昭夜來家中小飲幾杯,兩人在他家院子裡支了桌子,又溫上一壺黃酒,就著那一盤燒雞和兩碟小菜,看起來也頗為熱鬧。
才剛要落座,就聽見有人輕扣院門,關長生忙起身去開門,對著來人大呵一聲:「是南兄弟來了,快請進!」
唐昭夜探頭看過去,瞥見一抹熟悉的寶藍色金紋飾衣擺,瞬間眉頭直跳。她這兩日是和飛騎軍過不去不成,怎麼到哪兒都能碰到這幫人?
按說那個將她關起來的王八羔子穿的也是一樣的衣飾,應該和他是同一品級,想不到關大哥還認識飛騎軍中的將領。
南弘修並未進來,而是警惕地四下掃視。
「我的身份不便進去,只是來囑咐關兄一句,外面有我周旋,你務必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