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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了要請她吃飯,掏不起銀子當初就別來這麼貴的館子。
小二收好玉簪和銀兩,「行了,你走吧。」
「等一下,我那根玉簪少說也有一百兩,再去給我做份七轉膏帶走。」好歹也是她重金買下來的,好歹也要吃回來才行。
唐昭夜拎著七轉膏,一路憤憤不平地回了家,在房間裡又將南弘修罵了三百回合。
沫沫一手拿著糕,一手託著下巴,坐在小桌旁饒有興致地聽著,還不忘誇讚一句,「小姐真有文采,罵了這麼久都沒有重複的話。」
「你說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竟還是我們禁軍中人,簡直是給朝廷丟臉。」唐昭夜猛地一拍桌案,覺得自己心中這口氣難以平順,非要好好找一個沙袋出氣不可。
剛巧唐飛這個人形沙袋適時地沖了進來,還未來得及看清,就被唐昭夜揪住領子往外面拖去。
「咱倆打一架!」
「姑奶奶你放過我,我有大事要跟你說。」唐飛知道等著自己是什麼人間悲劇,忙拉住她的手,將領子從她手中解救出來,猛吸一口氣道,「程家出事了!」
程雨菲那個混帳老爹到底是沒有挨過去,今日剛送來的家書,讓程雨菲回家去祭拜亡父。
當年程雨菲被救出來後,京城她外祖家便來了人將她接到長安,自此與金陵程家的來往也少了許多,只報憂不報喜,好事從不告訴程雨菲,壞事倒是巴巴地趕著讓她知道。
程雨菲是個心軟又孝順的,知道父親亡故當即便悲傷過度昏了過去,如今人也孱弱的很。
「她外祖本不想讓她回去奔喪,這一來一回便要入秋才能回來,那邊又是她後母當家,怕她回去後還不知會被怎麼折騰呢,可是她自己卻執拗得很。」唐飛說著便重重地嘆了口氣。
唐昭夜聽著也十分唏噓:「是啊,程姐姐一直是個重情重義的性子,這件事確實有些難辦……要不,咱倆陪她回去吧?今年你的省親假是不是還沒用呢?」
當今聖上奉行孝道,朝中官員每年都可申請最多三十五日的省親假,雖僅侷限於家人在外地的官員,但當初唐昭夜報的是洛陽老家,關大哥也給她算入了每年省親名單中。
唐飛猛地一拍手,「剛巧我也是這麼想的!你就不必再去禁軍報導了,我下午已經替你去上頭請好假,明日咱們便隨著程家一併出發。」
原來這小子早就已經將一切都給算計好,今日來找她也不過就是知會一聲。
這一個兩個的都覺得她是傻子好糊弄不成?
在南弘修那裡受得氣,如今加上唐飛這一份,唐昭夜已經開始摩拳擦掌,拎著唐飛便不由分說往院子裡拽,這次不論他如何求饒都不撒手。
夜深人靜,只有酒家門口紅燈籠散著些許暖光,將長街疾步而來的身影拉得欣長。
南弘修快步踏上春江花月樓門口的臺階,見小二正在安門板準備打烊,不由分說就要往裡闖。
「客官我們已經打烊了,您明日再來吧。」
「今日下午在二樓雅間那位姑娘呢?」
小二對唐昭夜記憶深刻,心想著原來她沒有騙人,還真是在等人,只是這人來得委實晚了些。
「那位姑娘等您等到入夜,快宵禁時方才結了帳離開。」
他來得確實晚了些。
本以為浮屠生是個好對付的,沒想到他極為狡猾,南弘修與他糾纏了許久才在城外將他抓住,待送去天牢後他便急匆匆地趕了過來,連看守留他記錄卷宗都沒有應允,只說改日再去補錄。
可還是晚了一步。
南弘修轉身正要離開,忽而瞥見小二頭上戴著的玉簪,他今日在唐昭夜頭上也瞧見了這根簪子,於是忙問:「你頭頂的簪子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