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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嘆了口氣,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看著那個叫尤里卡的教授對自己點點頭,駕駛著輪椅到地下室去。
「你要返修地下室對吧,你別去整理,我來動手,你一旁看著就行。」雪崢嶸噸噸噸的喝了口水,放下杯子就趕過去,「我幫你處理,你現在行動不方便,等好了再說。」說完先一步跑進地下室。
地下室的面積從地圖上看,和房子一樣,但開啟後雪崢嶸明顯感覺到比樓上大很多。
「這是我父親特意改建的,」空蕩蕩的地下室沒有一點隔間,尤里卡駕駛著輪椅走到角落,那留了幾本書和一些箱子。
裡面是簡單的研究奇才,是他父親當年留下的。
「本來他和我母親打算每年來這度假的時候繼續自己的研究,」尤里卡拿起一份報告,吹了上面的灰塵。
宇宙的兇險和可怕是內陸星球所不瞭解的,邊境線的推移或向前,邊境線上的死傷,實在是太尋常了。
雪崢嶸的父母當年就是在被普里斯特利高等文明吞併的星球上生活,「我和我哥就是在那年成為孤兒的。」
尤里卡有些詫異,猛然抬頭看向這似乎很能幹,什麼都想自己做的男人。
「嗨,真沒想到。」雪崢嶸卻笑笑,已經不在意的樣子,「在此之前我們帝國已經平靜太久了,」笑的有些無奈,「所以沒想到那場襲擊來的這麼突然。」
而這十幾年來普里斯特利高等文明和阿德萊德高等文明逐漸成為聯盟,對他們古藍星文明虎視眈眈。
「他們這是想要一點點蠶食我們呢,還是拖垮我們說不好。」雪崢嶸把所有零碎的箱子一個個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塵埃,「反正來,我們就打。」
「我記得自己剛入伍的時候還很小,那時候的隊長很照顧我。」
「他有三個兒子,死了兩個,也是死在那場戰役裡。」
雪崢嶸抱起箱子:「他也重傷,好了又回來了。也不是說多偉大,但有些事情總歸需要有人去做的,對嗎?」推開地下室門時他回頭看向尤里卡,「總要有人做的,否則我們的孩子怎麼辦?」
樸實又簡單的理由,卻又是那麼真誠。
「有些事情,總歸需要有人做的。」尤里卡顫抖著雙手,他想起自己父親,深愛著自己的母親,卻常年不能陪伴,當時他也曾經說過同樣的話。
「那專案我不做,別人做?總歸要有人做的,總歸有些人肩膀上要承擔更多的。」慈愛的男人撫摸著他三個孩子的腦袋,「等你們長大後就明白,有些責任必須要有人扛起來。」
「不是說多偉大,而是必須。」
雪崢嶸的父母是死在那場戰役中的,而他的父母亦是。
「別說家國讎恨這麼大,我們只是不能再失去了。」雪崢嶸把箱子慢慢的搬上樓,「放你書房?」
「好,謝謝。」尤里卡立刻抬頭追上去,「我一起來。」
「不用,你去書房給這些箱子分分類吧,上面都是灰塵我讓筱皛給你拿個抹布,陪你一起擦擦。」給自家小孩找個簡單點的事兒做做。
「謝謝。」尤里卡抿了下雙唇,心裡似乎有所明悟。
沙默爾是從尤里卡的傲骨上來勸,他不覺得尤里卡會是放棄的人,會認輸的人。
而雪崢嶸的勸說則簡單多了,「有些事情啊,總歸需要有些人去做的。」
「沒多偉大。」
「但,就是要去做而已。」
「因為身後有重要的人啊。」
尤里卡彎腰開啟箱子,看著父親的手稿。
撫摸著上面的字,這些都是手寫的,他父親喜歡最原始的方式。
說,當後人再看到時,有著一種歷史和責任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