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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跑啊?」陳寂出聲,倒還挺應景。
不過,預料之中的涼意卻沒有感受到,陳寂似乎用那隻沒拿雪的手抓的她,像抓一隻小雞仔兒,陸時雨靠著他,渾身一緊,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裡又緊張又興奮,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陳寂抓他後脖頸的一隻手上,軟著聲音說:「我這次不敢了。」下次還敢。
「嘖,你下手倒挺快,也不看清陣營,」陳寂說:「你誤傷隊友了知道麼!」
陸時雨愣了愣神,「啊?」
陳寂放開她,欠揍地說:「你倆比得過一米九的人?」
還挺體貼,陸時雨剛想誇他,陳寂隨即便道:「不得靠靠我?這才叫2v1知道嗎?」
陸時雨:「……」論自戀,陳寂說第二,沒人敢排第一。她仔細想了想,陳寂算一個,她跟孔怡然加起來,也算一個。
好瞧不起人哦,你才弱雞!
「哎!你倆站那兒幹嘛呢!」王競之說著,朝他倆甩過來一個雪球,陳寂往陸時雨身前站了步,順手抓她胳膊把她往自己旁邊拽了拽,雪球落在陳寂腳下。
陳寂抓了把雪,往王競之那邊跑,他還傻傻的以為好隊友陳寂終於來救他於水火,助他一臂之力了,結果陳寂二話不說把球砸他身上,王競之往後退了下,好像被炸彈砸到一樣,捂著心口說:「臥槽,你他媽到底哪頭的?是不是別人不傷心就拿別人當傻子啊!」
陳寂嫌惡地閉了閉眼:「巧了,我專治傻子。」
王競之罵了句,「你他媽的還真胳膊肘往外拐!白養你這麼多年了!」
陳寂回頭,沖陸時雨說:「愣著幹嘛?靶子來了還不趕緊扔?」
冰天雪地的聖誕節,初雪日,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地,他們四個人像是感覺不到冷,頭上,身上都蒙了一層白色雪花,雪花落在臉上,陸時雨睫毛都起了層白霧,這會兒也顧不上誰是誰了,簡直盲打一通。
本該萬籟俱寂的操場,卻多出一份熱鬧。
四個人生生打出了一個班的架勢,這瞬間,好像天下都是屬於他們的。
初雪之後,榆陽隔三差五地下雪,陸時雨喜歡賴床,尤其冬天,早上醒來根本不願意動,鬧鐘響了也是按了接著閉眼,等陸兆青的房間有動靜,她才噌的坐起來穿衣服。
然後拉開窗簾,就會看到操場上,陳寂穿著運動服繞圈跑步。
學校操場上隨處可見大家堆的雪人,體育班也不在室外訓練了,全都改成了室內,又加上還有不到一週的時間就要期末全市統考,他們訓練量都少了一半,年級裡都在緊張地複習,每天都得發十幾張卷子,但陳寂還是會自己在學校裡晨跑,像是感覺不到冷一樣,有時連模聯大會的活動也不去了。
一中模聯跟其他學校都有合作,可以跟外校的同學合作打比賽,每年都有機會,今年也有,但是還沒有定具體的城市,只說還在商量,等到大家期末考完試再統一通知。
每週開班幹部會作總結的時候,陸時雨便會跟陳寂說說模聯的事,問陳寂寒假要不要報名去參加,他幾乎沒有猶豫便說不行。
寒假就要在明安比賽,似乎也沒有多少時間留給他了。這個比賽跟市裡的比賽性質不一樣,他又那麼想拿成績出來,肯定不會輕易就這麼過去。
有好幾次晚上,陸時雨在食堂吃過晚飯,路過體育器材室時還能看到陳寂一個人在練下肢耐力,上晚自習都遲到了好幾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天都遲到,反正陸時雨檢查那天,他絕對晚來。
第一次撞見他,他還掏出一把糖給她,什麼糖都有,各種各樣的,跟剛從糖果屋裡打完劫回來一樣,陸時雨剛開始還義正言辭拒絕他:「你怎麼能賄|賂我呢?」
陳寂理直氣壯地回:「別造謠,這叫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