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第1/2 頁)
蕭子墨的手還懸在空中,他尷尬的收了回來,苦笑道:「是在下失禮了。」
伍父見到自家小哥兒一口答應下來,他也只能跟著上了馬車。
過了一會兒,馬車再次停下來,果然如蕭子墨所說,他要去的那家鋪子不遠,轉過一條街就到了。
幾人來到一家玉器鋪子,蕭子墨立刻吩咐裡面的店小二去醫館請一個大夫回來。
玉器鋪子的掌櫃一聽到蕭子墨要請大夫,頓時就急了,趕緊走過來,詢問道:「少東家,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我,是這位小哥兒的手受傷了,所以想要請一個大夫瞧一瞧。」蕭子墨解釋道。
隨著蕭子墨的指引,掌櫃把目光看向伍白,仔細打量起來。
原因無他,因為他家少東家今年已經十九歲了,卻還是沒有成親,家裡的長輩都急的不行,這次少東家之所以會來到慄州府,就是因為不滿家中長輩擅做主張,想要給他娶一個門當戶對的,他根本就沒有見過的人。
為了打消家裡長輩的想法,他這才借著查帳之事離家出走,來了這慄州府。
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到慄州府,這玉器鋪子的掌櫃就收到了來自京城的信件,裡面是蕭家的當家主夫寫給掌櫃的信件,心裡交代掌櫃多勸勸蕭子墨,讓對方早日回京成親,他們在京城已經為對方相看好了一個滿意的夫郎。
也正是因為那封信,掌櫃對此刻出現在蕭子墨身邊的伍白這個小哥兒不免打量起來,他想要知道自家少東家是否對這個小哥兒有意,要是有意,那他就得立刻報告給京城才是。
免得將來出了岔子,主家責怪他。
掌櫃的心中思緒萬千,所以並沒有注意到他一直盯著伍白那直勾勾的目光已經引起了蕭子墨等人的不快。
尤其是伍父,心中暗自後悔,他就不該帶自家小哥兒來這家店,看這個掌櫃的,和自己都是一般大的年齡,居然一直盯著自己兒子這麼小的小哥兒看。
伍白也對掌櫃的盯著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快,他倒是能感受到對方盯著自己絕對沒有那一方面的意思,但是誰也不想別人一直盯著自己不放不是?
見到伍白皺起了眉頭。
蕭子墨立刻提醒玉器鋪的掌櫃,他沉沉的咳嗽了一聲,驚醒了掌櫃的。
掌櫃的這時也反應過來剛才的行為不妥,於是連連告罪。
「大夫,這邊請!」店小二帶著一名大夫來了。
大夫走進來一看,發現眾人看起來都很好,個個面色紅潤,不像有病的樣子,懷疑病人可能在後院,便開口問道:「病人在哪裡?」
伍白抬起自己的手,想說是自己,卻發現手上的傷痕已經結痂,頓時他就不好意思開口說病人是自己了,還把手背在了背後,彷彿這樣就可以裝作與自己無關的樣子。
蕭子墨正好站在他的旁邊,自然看到了伍白的小動作,他眼底浮上一絲笑意,嘴角也不自覺的往上勾了勾。
而一旁的掌櫃,見到這個自從來到慄州府之後從來都是冷著臉的少東家居然笑了,他臉上的表情頓時就如同見了鬼一般。
察覺到掌櫃看自己的眼神不對,蕭子墨立馬又恢復了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對著請來的大夫說道:「大夫,剛才我的馬車不小心撞到了這位小哥兒,還請你幫他把把脈,看看有沒有什麼內傷,對了,他的手心被擦傷了,不知道大夫您有沒有帶上跌打藥酒?」
大夫聽到伍白被馬車撞了,他看了看對方的臉色,覺得對方不像是有什麼問題的樣子,但是他是大夫,看病不能僅憑面相,還是要把把脈才好下定論。
於是他找了地方放下自己的藥箱,從裡面取出脈枕,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讓伍白坐在前面來,這才開始給對方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