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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商議好,等畫舫靠岸時,寧玖便與蕭燃一同起身,忽聽魏凌霄道:「故羽身子不適,師妹一個女孩子怕是照顧不過來,雲尚師兄,不如你陪著師妹一起吧?」
「我也正有此意。」晏流芳笑道:「順便也幫故羽師兄看看。」
這邊兩人聞言皆是一愣,倒是蕭燃反應極快,忙道:「倒也不必再麻煩雲尚了。」
魏凌霄聞言笑道:「那可不成,不平安送故羽師兄回去,我們這心裡也不踏實,何況方才那酒說來也是我們灌的,倒是不知道師兄耐不住那幾杯。」
蕭燃被他說的一愣,也不好再推辭,只拱手說道:「掃了大家雅興,蕭燃實在愧歉,改日若有機會,必親自設宴招待。」
幾番客套的功夫,畫舫也靠了岸,三人一道下了畫舫,便尋了馬車一道往質子府去。
蕭燃似是極不舒服,一路上也沒怎麼說話,只是閉眼小憩。等到了地方,寧玖將他喚醒,才護著他下了馬車,恰好遇到開門查探的凡兒。
她先是一愣,隨即快速便跑出來,焦急問道:「九九,我們家殿下怎麼了?」
「方才我們一道飲了些酒,故羽師兄肚中不舒服,我們便送他回來了,凡兒,你快些去弄些暖胃的湯來。」
「好,好。」凡兒一愣,忙不迭答應了一聲,又道:「九九,你先將殿下扶倒他房間休息,我隨後便來。」
寧玖點頭。
待凡兒走開,忙看了一旁發愣的宴流芳一眼,道:「雲尚師兄,你上來搭把手,我們一道送故羽師兄進去。」
宴流芳點頭,忙上來幫忙,兩人一道將蕭燃送到房中的時候,蕭燃臉色愈發慘白,額頭上的細汗密密麻麻,濕了額前的發,才剛沾上床榻,人就迷迷糊糊昏睡了過去。
「雲尚師兄,你看故羽師兄這情況怎麼越來越嚴重了?」
這情況哪是一般醉酒,莫不是犯胃病了?
「師妹莫急,我來替故羽師兄瞧瞧。」
宴流芳忙上前替蕭燃把了把脈,過了片刻,忽然道:「這脈象,看著是食物相剋所致,許是師兄吃了不能吃的東西……」
「來啦來啦,湯來了!」
正巧此時凡兒端了湯過來,寧玖忙接過,問道:「凡兒,故羽師兄平日可有什麼不能吃的東西?」
「不能吃的東西?」凡兒一愣,道:「倒是也沒聽說殿下有什麼東西不能吃的。」
「那怎會……」
「啊,我想起來了!」
寧玖正疑惑,凡兒突然叫道:「殿下的確是有一樣東西不能碰。」
「我聽娘娘說過,殿下自小便碰不得杏花,所以宮中都從來不種杏花,便連糕點中也從不放這些東西。」
杏花?
寧玖一愣,腦中突然想起方才在畫舫上時遞給他的那杯杏花茶。
既然他都知道自己碰不得杏花,那剛剛自己遞給他的那杯酒,他為何不直接拒絕了?
凡兒大驚,忙問:「九九,殿下這般,是因為碰了杏花麼?」
寧玖訕笑,一時也不好同她實說,轉頭瞥了一眼一旁放置的帕子,忙道:「我來替師兄擦擦汗。」
說罷忙拿了帕子去替蕭燃擦拭額頭的冷汗。
凡兒湊了過來,嘆道:「殿下也真是的,自己的身子也不知道注意,瞧瞧這折騰的還不是自己。」
「凡兒,其實……」
聽她在一旁抱怨,寧玖只覺歉意,心頭一動,便要解釋,誰料才剛開了口,便覺得手腕一熱,她一愣,偏過頭去一看,只見蕭燃迷迷糊糊中伸手過來抓住她手腕,嘴裡露出細碎的話,卻是一字也聽不清。
凡兒在一旁看了,不禁捂嘴偷笑,忙起身來,半推著宴流芳往外頭走,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