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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那珠子聽了她的話,又變了個顏色。
皇帝不禁沉思。
「皇上,這珠串項鍊跟了民女許久,民女時刻將其帶在身上,因故它對我的事情是知道的最清楚的,方才兩問,它給了回答,玉符一事實乃民女一人所為,與寧家無關,還望皇上明鑑!」
「玖玖!」
魏凌霄在一旁看的一陣焦急,眼見她這般視死如歸,一顆心像是被人割傷了放入鹽水中浸了一般,鑽心之痛,折磨至極。
皇帝冷峻的面上閃過一絲無奈,沉默良久,開口道:「高見,速速快馬加鞭傳信東宑,偽造太子玉符的人已經找到,不日便將人送去東宑,任由他們處置!」
「父皇不可!」魏凌霄眼角赤紅,忙跪於皇帝跟前:「東宑二皇子為奪太子之位連親兄弟都可下手,你將九九送過去,他們豈會放過她?求父皇開恩,放過玖玖!」
說罷忙在地上扣了幾個響頭。
皇帝臉色微變,將魏凌霄肩膀制住,強迫他抬起頭來看自己,「老八,你從小朕便教你做事要敢作敢當,怎麼如今倒還不如個女娃娃看得透徹?」
說罷,將人驀地放開,起身往外頭走去。
魏凌霄如同被抽了魂的空殼,呆呆的跪在地上半晌,直到一隻手扶上自己肩膀,才愣愣的轉過頭去。
一雙空洞的眸子裡映出一張略顯疲憊的笑臉,他猛然清醒,將她一把攬入懷中,嗓音裡帶著些沙啞:「你說要為我留下,如今卻為了寧家不顧自己性命,你又騙了我一次。」
將頭邁進她頸窩,像是懲罰一般,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寧玖來不及呼痛,只感覺脖子上忽然落下了什麼,熱熱的,順著脖子流下去,轉為冰涼。
想不到一向自詡囂張跋扈的魏凌霄,竟然為了她流淚了。
寧玖心中泛著無數苦澀,心裡有千萬句話要想同他說,奈何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怎麼也開不了那個口。
她愣愣的伸手,觸到魏凌霄後背,猶豫了片刻,將手臂緊住。
此刻外頭還有等著帶魏凌霄離開的侍衛兵,見兩人擁在一起也不好出聲打斷,只將頭紛紛撇過去,時不時的傳出壓抑的乾咳聲。
寧玖將下巴放在他肩頭,感受著他心口的跳動,記憶迴轉到多年之前那次秋歷,魏凌霄為了戲弄她,以蛇來嚇唬她的場景。
當時她被他這般擁住,只想快些推開他,如今,卻是再難奢望這般與他緊密接觸了……
仰頭將眼眶的淚收了回去,「魏凌霄,我……」
正待開口,忽覺懷中一空,原是魏凌霄放開她,起身朝著外頭出去。
寧玖愣愣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頭五味雜陳,脫力的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等著即將面臨的命運裁決。
如同木偶一般的等了一日,終於,該來的還是來了。
天還未亮,她便被帶上了囚車,跟著護送的隊伍出了封滎城。
昏昏噩噩的睡了一陣,待日上高頭時,被一陣強烈的晃蕩驚醒,抬眼一看,此刻正停在山間空地裡,原是護送的隊伍正在原地休息。
她扭過頭,正要靠著車壁緩解片刻,便見面前無端多出來一隻手,手中還拿著一個棕色的皮質水袋。
寧玖微愣,忙轉頭看了一眼,剛想要開口道謝,卻在看到那人的面目時不由愣住。
這穿著鎧甲的人,竟是魏凌霄!
「怎麼是你?」寧玖忙坐起身,急促的問了一句。
魏凌霄面色平靜,與那日離開密牢時的狂亂全然不同,聽寧玖這般問,只淡然應道:「過來送你。」
「你……」他越是這般淡定寧玖便越覺得事情不簡單,「靈霄師兄,我去東宑,也不一定會有事,故羽師兄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