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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而已。&rdo;

最後幾個字，低到含混不清。如果不是梓言離得近，根本就不會明白她說了什麼。

但是，她剛才說&ldo;沒有過&rdo;。

咦？

梓言眨了眨眼。所有的情緒瞬間被清空。

哪個&ldo;沒有過&rdo;？

她說的難道是……

一瞬的空白之後，他仔仔細細地看著李鳳寧，試圖找出點自己理解錯的證據來。&ldo;鳳寧你，&rdo;梓言看著她，好一會才說道，&ldo;你都快十九了，你就從來沒……沒有過？&rdo;

&ldo;你說，&rdo;李鳳寧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嘲弄的冷笑，&ldo;誰替我弄這些事？&rdo;

誰……

替她弄這些事。

大家的小姐，議親即便是早的也要到十□□。尋常總是母親與父親會惦記這個，放些安分守己的在女兒身邊，總好過偷偷摸摸地被什麼不好的勾去心思。但李鳳寧打小，就是既沒有母親也沒有父親。東宮那位倒是看顧著她，卻也沒有管這事的道理。

&ldo;對不起，我不知道……&rdo;瞬間明白自己錯怪了她，想起自己的胡思亂想，頓時愧疚起來，&ldo;鳳寧我……&rdo;

&ldo;然後呢？&rdo;李鳳寧一挑眉，&ldo;對不起一聲，就算完了？&rdo;

梓言一怔，他隨著李鳳寧的目光下移，發現她的目光停在他的腰帶上。他略怔之後，幾乎帶著幾分急切去拉扯自己的腰帶。

只是腰帶才一鬆開，一封信從他懷裡掉了出來。

&ldo;這是什麼？&rdo;李鳳寧低頭把信撿了起來。

&ldo;這是，&rdo;梓言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ldo;傍晚的時候送來的。&rdo;

李鳳寧自顧拆開信，走到桌邊的油燈湊近了看信。&ldo;老嚴的？&rdo;她一邊看著一邊喃喃自語，&ldo;她倒是快，昨天叫她查鄴城的事，今天就有訊息了。這個縣令……&rdo;

李鳳寧自言自語的聲音越來越輕，到最後乾脆坐在桌邊細看起來。

梓言看看桌邊的李鳳寧，再看看床，一咬嘴唇把外衣脫了下來，然後他一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枕頭下露出一角紅色。

他猶豫了一下，將枕頭下的東西抽了出來。

在挹翠樓的時候，掉在他床上的荷包。梓言立時就認了出來。李鳳寧先是第一回在他那裡過夜，不多久又折返回來取這個荷包，令梓言印象相當深刻。

&ldo;鳳寧，枕頭下有個荷包？&rdo;

怎麼看都是有些年頭的舊物件了，令梓言有些在意。何況，裡面還夾了一張&ldo;鳳丫不哭&rdo;的字條。

&ldo;嗯？&rdo;滿副心思都在信上的李鳳寧順口就答了，&ldo;這個是爹爹親手繡給我的。&rdo;

怪不得。

&ldo;那裡面的字條呢？&rdo;

&ldo;外祖母臨去之前寫給我的……&rdo;

那位殷大人的臨終遺書？

怪不得她如此看重這兩件東西呢。梓言一旦明白這是要緊物件，連忙收攏好又放了回去。再抬頭時，卻見李鳳寧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床邊。

&ldo;既然這麼想留下來，&rdo;李鳳寧掀開被子，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