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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還不是要多虧了太女？&rdo;誠郡王不陰不陽地插了句，&ldo;居然做得出養匪自肥的事。&rdo;

&ldo;養匪？&rdo;太女臉色一變，&ldo;啪&rdo;一聲重重拍了桌子，&ldo;不是你叫人慫恿季芳洲那個蠢貨，她幹得出來這種事？&rdo;

&ldo;大姐和三姐，你們一人少說一句吧。&rdo;安郡王嘴裡說著像是勸架的話，表情卻一片譏諷，&ldo;母皇都已經把你們趕出來了，在外頭鬧給誰看？&rdo;

李鳳寧抿了下唇。

先前的宮侍不能亂嚼舌根，如今想來蘇侍筆的那個&ldo;不好&rdo;只怕指的是眼前這姐妹的事了。她人小位低不能說什麼，只得去看李端。

李端雖然沒發現李鳳寧的注視，卻顯然也明白她為什麼會被請過來。這人平素就是一張板正的臉，此時聲音一沉就帶出幾分長輩的氣勢來，&ldo;你們一人都少說一句。&rdo;

在場的四人顯然都一臉的不以為意。太女像是沒聽到，而誠郡王的表情更像是譏笑。就在這個時候，從內室裡走出一個人來。在場所有人都霍一下猛轉頭看過去。

太女，兩個親王，兩個郡王，換了旁人只怕誰都要緊張一下，但是那個穿著官袍的男人除卻眉頭輕鎖，語態行止卻依舊不慌不亂，&ldo;大小姐，陛下相召。&rdo;

他這話一說，連李鳳寧都是一呆。其他人都猛轉頭來看她，目光灼灼地好像要在她身上戳出無數個洞來。李鳳寧嘴巴微張，出口時卻只是應了個&ldo;是&rdo;。

她自朝裡面走，只是還沒到門口，有個人突然猛朝前一步擋在她前面，李鳳寧險險撞上她的後背。

&ldo;我與鳳寧一同進去。&rdo;說話的是一直沒開口的楚王李麟。

李鳳寧看不見李麟的表情，但是這個素來脾氣就不太軟和的二堂姐，這句話更像是又急又快的低吼。

屋子裡突然靜了一瞬。

下一刻，就聽蘇侍筆的淡然冷清的聲音響起，&ldo;陛下只說了大小姐。&rdo;

&ldo;你！&rdo;李麟的聲音裡翻滾著怒氣。

而蘇侍筆只是看著李鳳寧，臉朝內室一轉示意她進去，然後就以一種不會退讓的語調對著李麟說：&ldo;陛下只說了大小姐，二殿下請在此候傳。&rdo;

有人攔著，李鳳寧自然不用出頭，她一言不發，繞過李麟就進了內室。

與燈火通明的外室相比，內室裡一片昏暗。沉滯到讓人壓抑的空氣裡飄著一股藥味。鳳榻邊上站著好多人，從李鳳寧這裡什麼都看不見。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慢慢提了起來，只是她無論如何放慢腳步，卻最終還是走到了鳳榻邊。

李昱躺在那裡。

李昱向來精力充沛，批閱奏摺到半夜是常有的事，就連李鳳寧都會常常忘記她的真實年齡。而現在，當李鳳寧看到她散著頭髮躺在那裡的樣子，看著她眼睛只能睜開一條fèng，嘴巴也微微張著，一副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的樣子，頓時就鼻子一陣陣發酸。

&ldo;陛下，&rdo;她跪在鳳榻邊，握起李昱的手，&ldo;您答應我不生氣的，您答應過我不生氣的。&rdo;

&ldo;誰……&rdo;李昱似是感覺到身邊有人，勉強睜了下眼睛。

&ldo;陛下，是鳳寧。&rdo;李鳳寧連忙湊近過去，&ldo;我是鳳寧。&rdo;

李昱像是聽到了，又像是沒聽到。有好一會李鳳寧都以為她再度陷入昏迷，都要叫太醫了，卻聽她彷彿嘆息似的聲音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