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第1/3 頁)

&ldo;感情好？&rdo;鴇父嗤笑一聲，滿臉不屑，&ldo;好過頭了吧。知道的那是兄妹，不知道的……&rdo;鴇父冷笑一聲。

李鳳寧眉頭一皺。

之前那個小廝的話不論是真是假，李鳳寧都很難用正常的辦法驗證出來。糧倉如果真的少了四成半的糧食，那麼燕州府衙肯定要死死捂著，絕對不能讓她知道。親自入倉驗看是毫無意義的，畢竟每隻袋子裡裝了些什麼，她根本無法驗證。幾百萬石的糧食根本不可能靠她自己一個人檢查完畢。而偷偷摸進糧倉就更加不可能了。因為官倉的重要大概也只比銀庫略低一點，不僅常年有重病把守，更有律法明文規定：&ldo;可疑者就地格殺勿論&rdo;。

官衙那裡顯然是沒人會跟她說實話的了，於是李鳳寧就想起鴇父脫口而出的&ldo;鳳司庾&rdo;來。雖然只是個操賤業的人，可青樓來往的總有些身份，興許這個鴇父會漏出點什麼有用的訊息來呢？

李鳳寧存著心思打探糧倉的訊息，卻不想聽到了一段跟她也有點關係的閒話。

如果不是李昱突然病倒，這位寄居在寧城的蕭公子只怕已經成為她的未婚夫君了，只是如今……

李鳳寧不由又想起京師，想起皇宮，想起魏王府。

鴇父見她似乎有點提不起興趣來，只略一頓突然說道：&ldo;這些閒話可是悶到鳳司庾了？&rdo;鴇父小心地賠笑著，&ldo;咱們寧城其實不止岸上好玩，白天還有畫舫呢。&rdo;他聲音略頓，然後帶上了幾分小心翼翼，&ldo;只不知您會在寧城待多久？&rdo;

李鳳寧睫毛一顫。

她還存著心思套鴇父的話，卻沒想先開口的居然是他。

只是他一個青樓鴇父，問她這些……

&ldo;誰知道呢。&rdo;李鳳寧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厭煩些，&ldo;官衙那些人磨磨蹭蹭，做事一點不利索。原本核過數目我就要回去的，現在還不知道會拖到幾時。&rdo;

&ldo;官衙那些大人許是怕有錯漏。&rdo;鴇父說，&ldo;最近一陣怕是該考課了吧？&rdo;

吏部有個考功司，專管百官的考課事宜。幹得好有嘉獎，幹得不好則有懲戒。

&ldo;你還知道得真清楚。&rdo;李鳳寧斜睨了他一眼。

&ldo;咱們謝太守英明，&rdo;鴇父說到這個，語氣裡透出淡淡自豪，&ldo;即便是咱們這些人，也能去官塾裡聽課呢。&rdo;

&ldo;官塾……&rdo;李鳳寧一愣，&ldo;是什麼？&rdo;

&ldo;怎麼其他地方沒有嗎？&rdo;鴇父反而一臉吃驚，&ldo;就是各村各縣都有的官塾啊？太守派的先生，去那裡能學認字，還管一頓飯呢。&rdo;

&ldo;管飯？&rdo;李鳳寧眉頭慢慢皺緊，&ldo;整個燕州都是這樣嗎？&rdo;

&ldo;是吧。&rdo;鴇父不知李鳳寧為何皺眉，只是下意識點了點頭，&ldo;奴家也沒離開過寧城，不過其他地方不是這樣嗎？&rdo;

&ldo;官塾除了教認字之外，還教些別的什麼？&rdo;李鳳寧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追問。

&ldo;據說沿海那邊的村子那裡，還會教些武藝。&rdo;鴇父猶豫了下，但是他顯然覺得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所以即便猶豫還是說了，&ldo;這兩年流寇越來越厲害，已經有好幾個村子沒法住人了。那裡的官塾就會教些防身的武藝，碰上流寇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