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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也要走了。&rdo;

我手一停，&ldo;你跟爹講過沒？&rdo;

&ldo;講過啦，爹說隨我，反正日後我也是繼承他的位置，一世而已。&rdo;

&ldo;你現在去投胎，轉世時可比她年紀小的。&rdo;

鍾馗哼哼兩聲，&ldo;那有什麼關係，我就是喜歡漂亮姐姐，嗝&rdo;他拍拍我，&ldo;牡丹姐要保重，一世之後我再回來，記得給我做一桌子菜，沒想到牡丹姐做菜這麼好吃呢，比廚子做的好吃多了……真羨慕天君太子爺啊，娶了這麼好的媳婦。&rdo;

我皺皺眉，這話題怎麼牽扯到蒼音身上了，心不覺沉了沉，&ldo;他不覺得我好，這有什麼用？&rdo;

&ldo;哦，牡丹姐還惦記著呢，今天真為你捏一把汗啊，對方是太子爺啊……&rdo;鍾馗沒說完，趴在桌子上嘻嘻呼呼睡著了，我轉向小黑，&ldo;你走前記得把他抬回去。&rdo;

小黑把酒，一杯一杯飲，與往常無異，黑鐵面具泛出一絲絲冷光。夜色沉沉風兒清明，我復又坐回位置倒了點酒，我酒量差自然比不過小黑，點到為止便好。

我抿了口，又放下望向方桌對面的小黑，桌子杯盤狼藉橫掃一空，我見了對他道：&ldo;我看你剛才沒吃多少，要不我再給你做點？&rdo;

&ldo;不用。&rdo;他將酒樽斟滿，垂眸舉起輕晃，這般礀勢如同一位貴族，&ldo;聽說你今日打了他一拳。&rdo;

我一怔，這是鍾馗說的？別過臉道：&ldo;是啊，我看那男人看得心煩，要不是離兒的爹我都一刀砍下去了。&rdo;

他說，&ldo;你有沒有想過，他也許是很痛的。&rdo;

這話說得冷淡，我心想小黑所說的痛是哪種痛，臉上的嗎，我不以為然笑笑，&ldo;可是我痛的時候，他在哪裡呢？七百年來都是你們在陪我，他在做什麼呢？&rdo;腦海里浮出那張臉，有那麼片刻難以呼吸。

我想，我真不是個好女人。

我將表情放得自然，舀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喉嚨火辣辣的，不知為何來了精神，&ldo;你還記得我和你第一次去血池大地獄取花鬼的時候嗎？那個時候我嚇得夠嗆呢。&rdo;

小黑沉默了一下才應聲，&ldo;嗯。&rdo;

我呵呵一笑，&ldo;那還是很早以前呢，後來你又教了我很多東西，逼著我修煉，還把我丟進寒冰地獄和那群惡鬼火拼，成天板著一張臉又不笑嚇死人了的，你知不知道那段時間我在心裡天天咒你。&rdo;

他嘴角似乎翹了翹，&ldo;你那個時候挺愛哭。&rdo;頓了頓，這次是真的笑了，軟軟緩緩，&ldo;現在其實也愛哭。&rdo;

我被他這笑晃了會兒神，呆了一呆，這個時候面具裡他的雙眸一定是微微彎起的吧，又側過臉看了會兒庭院水嵐花，低頭把剩下的酒喝完了。

沒有顧殤，就沒有現在的牡丹。

我嚥了咽喉嚨，&ldo;是啊，你那時脾氣那麼臭我總是在想‐‐&rdo;終於把這次聊天的目的撩了出來，瑪嘉她兩次與我提過桃花林，我怎麼著都會聯想到桃花妖上頭來，&ldo;‐‐那葉清花怎的就會喜歡上你這種冰山男。&rdo;

一說完我便緊緊盯著小黑，竭力在他覆蓋面具的臉上讀出些什麼來。

風與蟬靜了，一旁趴在桌子上打呼嚕的鐘馗鼾聲也靜了，小黑麵無表情注視我，我半分不讓地看著他，這種凝滯沉默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