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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倚靠在棕色木架上的一條腿姿勢偷懶，拉扯著白色的t恤下擺。

&ldo;姚老師，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rdo;

阿姨提著一個袋子走近，最後到她跟前，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ldo;你給小少爺上課的這半年來，他連病也發得很少，這都是多虧你了。&rdo;

姚寒露忙搖頭，&ldo;沒什麼的，況且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rdo;

&ldo;總之是多謝你。&rdo;阿姨笑容和藹，她提著袋子的手伸到姚寒露面前，&ldo;這是阿姨自己做的水果乾，之前你說喜歡，就給你準備了一點。&rdo;

&ldo;謝謝阿姨。&rdo;姚寒露接過，到手裡的袋子甸甸的，分量似乎還不少。

細數起來，自己似乎並沒有改變路與多少，唐突地收下這份禮物，她倒感到愧疚起來。

但推託也顯得她不識禮數，於是收下，沒有再多話。

何先生站在離姚寒露稍遠的位置，她看過去，對他點了頭致意。

&ldo;謝謝阿姨，謝謝何先生，那我就先走了。&rdo;

&ldo;嗯，路上注意安全。&rdo;

&ldo;好。&rdo;她應下來，眼睛情不自禁地望向最角落的路與，&ldo;那‐‐路與，再見。&rdo;

路與原本正看著她，但一與她對視上，便像觸電般，很快躲閃開了。

他從不在意與人目光接觸，總是坦誠，似乎不存在羞怯這種情緒，今天卻出她意料。

&ldo;他這是不捨得你呢。&rdo;阿姨在一旁笑著解釋。

&ldo;嗯，我知道。&rdo;

關於別墅的影像，氣味分明的事物佔了絕大多數。雨後的山林，淺淡到聞不見氣息的玉蘭，阿姨煮的綠豆湯……最後才是他。

她回望剝梳著過往，踏開步子慢慢朝他走過去。

有的人是‐‐

盛在玻璃杯裡的檸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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