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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感激他一輩子,可為什麼要發生今晚的事呢?
蔣聞濤注視著他,看他臉上現出感傷的神色,知道他多少也想到了自己的好處。身子便向下一滑,半跪半蹲地伏在雙喜面前。
“跟我在一起好不好?至少,也和我試一試好不好?”
雙喜腦子裡亂糟糟的,暈了半天,對於蔣聞濤的請求,也只能想到那一千零一個回答:“我不是同性戀……”
這會兒他已不如先前那麼暴怒,同一句話,此刻說出來卻只顯得軟弱。
蔣聞濤嘴唇一動,還想再繼續說服他,但看到雙喜那彷彿心身俱疲的神情,忽然改變了主意。
“沒關係,我不逼你馬上作決定。你先休息,考慮清楚了再回答我。”
這一夜對兩個人來說都非常漫長。
雙喜睜著眼睛看天花板,他的視線象是已經穿過了它,落到一個虛無飄渺的地方。他努力地想,想要理清一個頭緒出來,可越想越亂,越想越迷茫。到了後來他的思維完全混亂了,自己也知道想不出什麼結果,他想讓腦子歇歇,象蔣聞濤說的先好好休息,可酸漲的眼睛閉上了,大腦皮層卻仍然活躍,這樣一直昏頭昏腦的清醒著,直到天亮時才迷迷糊糊地打了個盹兒。
而房子裡的另一個人,卻一直沒有睡著。
蔣聞濤緩慢地抽菸,在裊裊上升的青色煙霧中想著雙喜。今晚的事,他承認自己卑劣,以性為手段,的確不是君子所為。
可是,他不是沒有試過循正常途徑向雙喜表白,可得到的結果卻是雙喜去相親。雖然這場相親最後終是以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而告終,但走了一個汪綺,總還有李琦、陳琦,保不定這些女人裡就沒有一顆恨嫁的心,不計較雙喜的條件差而委身下嫁。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當違反某種規則鋌而走險時,往往能使違反者獲得巨大的利益。今晚的事,從某一程度上來說,他算是得到了雙喜,大大緩解了那種看得到吃不到的飢渴狀態。他現在,身體如吃飽喝足的獸,非常滿足,只是一想到雙喜的反應,這種滿足不免大打折扣,也覺得有些氣餒。
一邊身體發熱地回味著方才那一番雲雨,一邊又儘量理性地思考天亮後要如何才能說服雙喜。蔣聞濤就在這冷熱交替的不斷迴圈中,迎來了新的一天。
當晨光染上玻璃窗時,蔣聞濤終於按熄了香菸,走到浴室用冷水搓了兩把臉。
因為很擔心雙喜會不辭而別,一晚上他都很注意傾聽對面的動靜。此刻更悄悄開了他門縫偷看了兩眼,看到床上有隆起的長條形物體才放了心,輕手輕腳地往廚房走。
蔣家的廚房是整體廚櫃,亮鋥鋥的廚具一應俱全。不過於他而言,這些東西只是擺設,連這地方都很少光臨。不過今日不同,今日他要對雙喜施展懷柔政策。
蔣聞濤淘米燒水下鍋熬粥,精心炮製——這是他惟一擅長的一項廚藝,煮好了,盛了一碗送到雙喜房裡。
他本以為雙喜還在休息,哪知道一進去,床上卻已經空了,正愕然,浴室裡傳來嘩啦啦沖水的聲音,然後雙喜捂著肚子蹣跚著走出來了。
他臉色青青白白,加上那身體語言,蔣聞濤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關心地問:“是不是拉肚子了?”
雙喜沒理他,臉色不好看。蔣聞濤知道自己猜得肯得沒錯,有點兒懊惱。
就知道雙喜是新手,再加上情緒上困窘又羞憤,根本不可能清理乾淨。早知道該堅持由自己來善後的。
“我煮了點粥,你先喝了,我去給你找藥。”
等他找了藥回來,發現那碗粥原封未動,雙喜卻換上了外出的衣服,正臉色難看地扣著外套的扣子。
蔣聞濤看了看他的臉色,清清喉嚨,儘量委婉地說:“身體不好還要上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