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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匿蒙在面巾下的唇微微勾起,「對於我們這種人,你應該聽過不少傳聞。」
羅漢立即閉了嘴。
關於那幫人的傳言,羅漢曾經是有所耳聞的,每個人對於那幫人的評價都是「瘋子」,具體怎麼個瘋法,他具體的不知道,可是什麼手段殘忍,心狠手辣,這都是輕的。
傳言,那種深入人心的恐懼,連總處長都忌憚三分。
羅漢千想萬料,從未將這個年輕的監察官跟那幫人聯絡在一起過,所以……
羅漢沉默了下去,在此之前,他接到過聯絡官的叮囑,決不能透露自己知道的一星半點,退休生涯沒著落了不說,可是聯絡官明顯比面前這個人更符合傳聞中的「瘋子」作風。
最重要的是,他對於楚雋這個人,知道的真的不多。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羅漢有種深陷泥沼的無力感。
「說真話。」江匿靠在視窗,不怒自威,那種從血海中沾染上的狠厲與殺意,都縈繞在羅漢周身。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羅漢心裡有點抖。
雖然他現在身為副處長,但幾乎沒怎麼接觸過總部的人,身在超案處幾十年了,他也是從一個外勤摸滾打爬爬上來的,超案處能人輩出,早已不是他這種落後的老古董能比擬的。
「嗯?」江匿不輕不重地尾音高挑,羅漢嘆了口氣,「楚雋會進入超案處完全是意外,我當時只覺得這個人的行為作風很合適,再加上宿君渡幾乎遊走在制度之外,楚雋出現之後,他少見的懂得規矩是什麼了。」
宿君渡作為前線,又是隊長,把隊內人員保護得很好,自己卻總是去做最危險的事,跟他一起去執外勤的,不是被他當小雞崽護著,自己就是一副要拼命的狀態。
宿君渡是總部親自送過來的人,他一碗水不論怎麼端都難以持平。
「沒別的了?」江匿偏頭看他。
羅漢老實點頭,可點到一半的時候他又頓住,「靳梟失蹤的時候,聯絡官找過我。」
羅漢雖然在乎以後的退休生涯,可他幾乎是把宿君渡當親兒子看待,按照宿君渡現在對楚雋的態度,明顯楚雋的事就是他的事,退休生涯沒有了,存款也夠他下半輩子過活了,宿君渡那小崽子要是有良心,還能給他送個終什麼的。
「聯絡官?」江匿的尾音微微高了一度。
羅漢點頭,直到聯絡官找來的時候,他才開始懷疑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只是琮州超案處的級別終歸太低,他就算想打聽什麼也沒有門路。
他的同期,基本已經退休的退休,死的死,人活著啊,這輩子庸庸碌碌也不知道求個啥,好不容易退居幕後……
想到把宿君渡當兒子這個思想,羅漢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玩意兒拿來當兒子是嫌自己活得太長嗎?
江匿的眉頭皺得死緊,宣明,他找副處長幹什麼?
最後囑咐了一聲羅漢「好好休息」,這才滿身沉重地出了醫院。
就這樣安靜地過了幾天,白天江匿就用陶久的身份上班工作,明知道楚雋現在接不了電話也每天發資訊打電話關切問候。
不管怎麼樣,他現在的的身份依舊是陶久。
而宣明,自從那天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期間夜裡,江匿也以監察官的身份去看過幾次楚雋,楚雋一直處於昏睡,焦言投身於研究工作當中,宿君渡全程守在楚雋身邊,偶爾淺眠,誰來換班都不讓。
這讓他不由想到了曾經。
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不會隨著時光的流逝漸漸消失,反而會讓那顆種子的根須扎得更深。
第十天,夜裡。
江匿照常去看楚雋,卻見楚雋已經醒了,他在窗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