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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君渡略一思量,點頭同意,超案處總部能人不少,比洛溪厲害正常的人也不少,遑論金雙。
「此次一去能不能回來我不知道,你們確定要跟我走?」宿君渡面上笑意不再,那雙幾乎映照不出來光亮的眼睛看著面前的三個人。
「老大在那我就在那。」洛溪自宿君渡離開的這三年,非常清楚地認識到,跟宿君渡溝通完全不需要腦子,跟他一起執行任務也沒那麼多規矩制度可言,怎麼有用怎麼快速,怎麼發揮自己的長處,能怎麼來就怎麼來。
於她而言,跟在宿君渡身邊,是沒有自由的自由,就算是命……
命能做什麼?苟活不如放肆地活一回。
那樣,至少能清楚的明白自己活著的價值跟作用究竟在哪裡。
仲庭拍了洛溪這個單細胞一下,勾著她的肩膀,「我們都是你的人,老大在那我就在那。」
三人的視線看向金雙,金雙略顯侷促,「我身為超案處外勤一隊,理應沖在最前線,哪怕不幸身死,那也是為祖國太平效力,死也死得其所。」
金雙這官腔打得就很漂亮,總副處看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總副處……」宿君渡轉頭視線沉沉,「或許我應該叫你一聲乾爹,等我回來。」
總副處有意想要跟宿君渡商量一下計策,可現在他也是一隻無頭蒼蠅,意識體是活躍性且多變的,現在制定了計劃,指不定後期會完全崩盤,宿君渡雖然有時候不服管教且做事隨性大膽,說到底,這麼多年,他所有不再「規矩」裡的大膽,都是快效便捷最有力的。
因為大膽而所謂畏懼,因為大膽,所以他被冠以瘋子的名頭。
這個瘋子是怎麼來的呢?
哦總副處終於想起了宿君渡第一次被傳出「瘋子」稱號的時候了,那是他跟另一個隊一起執行任務,他利用己隊人員為餌,誘捕了個異變怪物,從那以後,宿君渡在遇見洛溪他們之前,都是單槍匹馬。
「怪物與怪物苟且,難道不是最合適的嗎?」
這句話迴響在耳,總副處看著他們四人朝大門離去的背影,驟然間眼眶一酸,有些傷害是他不論做什麼都無法彌補的,宿君渡行事就算在瘋狂,心底裡都尚留存著一分淨土。
他恐怕,又要辜負那個人了。
夜空的星辰若隱若現,從總部到琮州,在路不好走、車不能動的道路,宿君渡他們只能扯過尚未異變且還活蹦亂跳的馬匹上路。
路上雪人凝聚,如浪潮般洶湧。
大雪紛落,四人一身寒霜與雪,胯/下駿馬飛馳。
阿雋,等我,一定要等我。
「老大,你慢點。」洛溪馬騎得不好,數次都差點被甩下去,金雙亦是如此,卻強忍著沒吭聲,好在大家都不是什麼善茬,熟悉幾次之後,除了簌簌雪落聲,只剩馬蹄踏踏。
寒風刺骨,冷風如刃,幾人一路上遇見過許多異變的東西,快要靠近琮州時,就連□□的馬都未能堅持,悉數異變。
解決掉異變的馬匹時,他們距離琮州還有一百里左右。
「老大,怎麼辦?」幾人這幾天都只有短暫的休息時間,就算是青河也也未必能堅持這麼久,金雙整個人都廋了,褪去嬰兒肥的臉上盡皆凝重。
「你們休息一會兒,我守著。」幾人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金雙閉眼前就看見宿君渡眺望著琮州的方向,各個地方都有濃煙翻騰。
這末日,她們能過得去嗎?
那被控制異變的人,還能回來嗎?
思緒未落,金雙便閉上了沉重的眼皮,她的身體,就算再怎麼極力強撐,也抵不過金雙他們這種常年「徵戰」的身體素質。
她一路上都在擔心自己會不會成為拖油瓶,一路的強忍,